雨夜。
又是雨夜。
宋锦绣已经厌烦了早春这阴晴不定的天气,去往冀北的路更是越发的寒冷巧玉为宋锦绣披上了一件貂裘。
宋锦绣模糊间睁开了眼睛,随即眼皮沉重,又慢慢睡去。
另一间帐篷外的江竹正在担心着独自行动的宋锦瑟,也不知两天的时间到哪了,路上可是发生些什么?还有临安城中的政局又是如何,只愿快些把人送到凉国。
沈鸣珂听着帐篷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无疑隔三差五的雨已经扰乱了他们的行程,而且这一路来,路上过于顺利,顺利得让沈鸣珂觉得有些诡异。
而不远处的宋锦瑟正在马不停蹄地往沈鸣珂所驻扎的营地赶来。
所幸今日的雨并不是很大,只是一点细微的小雨,依旧如此,马儿路过的官道,还是溅起不小的泥土。
“宋锦瑟,你有本事放了我?这么拴着我算什么本事?”
柳烟儿的声音细细地传来,虽然宋锦瑟已经让她“闭”了嘴,但是药效一过还是大喊了起来。
侍卫像是没听到一般,对柳烟儿的大喊大叫视若无睹。
“宋锦瑟,你放了我,沈鸣珂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你快点放了我……”
忽然一声惊雷落在地上,照亮了车队前行的路,天空中电光石闪,打破了夜的宁静,柳烟儿被这一声巨响,吓得赶紧闭了嘴。
宋锦瑟还在往前行走着,路过森林,穿过草地,她与沈鸣珂不过才拉开半天的路程,若是此刻沈鸣珂驻扎休息,那按照现在行驶的速度,最多再过一个时辰便能追上前面的人。
宋锦瑟不知的是刚刚那声惊雷照亮的地方正是百里之外的临安城。
临安城不同于雁州城,临安伴随着惊天巨雷和电光石火,夜宁静得出奇,这是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
一声巨响横直天际,游龙般的霹雳割裂了乌云,紧接着无数闪电犹如腾龙出海,一瞬间同时浮现在临安城。
此时的皇帝正在卧躺在龙榻之上,脸色苍白,周围跪了一地的太医,皇后许芸芸在一旁抚慰着吐血不止的宋锦翊。
妃子们哭成一片,许芸芸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潸然泪下,此刻再愚蠢的人也知道这是病入膏肓,根本无药可治,但是这病却来得蹊跷。
宋锦翊仰天长叹,眼睛时而睁开,时而紧闭,三天前宋锦翊被检查出得了急症,全身发热不止,太医就医而治,三天不见成效,今日突然加重病情。
大殿之上,胡庸领头,文武百官商议着接下来的继位之事,自打宋锦翊出事以来,三天的奏折都要胡庸一一代为处理。
“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的病怎会来得如此突然!”
“是啊,是啊,而如今皇上皇后成亲多年也不见任何子嗣,这该如何?”
“太医怎么说,真的没有救了吗?”
“…………”
你一言,我一语,大殿的争论声无休无止,胡庸也不着急任由大家讨论。
“不好了、不好了!”
众大臣朝着大殿之外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手拿着邸报的侍卫跑了上来。
大臣们神色一凛,唯独胡庸镇定自若。
“何事如此慌张。”
侍卫上前跪下,“回丞相,大事不好了,西陵传来消息,五日前,西蜀来犯萧允在前线被设计杀害,已经战死,西陵得不到及时的支援,萧允之子萧千云已经反了……丞相这可怎么办?”
“什么?西蜀来犯?”
许国良一听到这等消息瞬间气血攻心倒了下去。
“太傅!太傅?快……快传太医。”
一旁的大臣赶紧扶好年老的许国良,胡庸瞥了一眼,一甩官袍袖子。
“太傅年事已高,如今恐不能再带领翰林院,就带下去歇着吧。即日起就由徐申担任翰林院太傅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
胡庸挑眉,“怎么?诸位大臣对本相的决议有异议?”
谁人不知徐申是个十足十的小人,平时阿谀奉承,巴结权贵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哪里能胜任太傅这一职!如今胡庸这般提议,到底意欲何为?
见众人在小声交谈,也不说话,胡庸又道:“既然那么久诸位都没有拿出来反驳,那此事便这样定了,另外皇上今日身子不适,诸位大臣留在这里也无益,就先退下吧!”
跪在地上的忠良之士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丞相,那西陵侯反了这事还未处理,怎能就退下呢?”
“反了,就反了,皇上如今身卧病床,还没个定夺,他反便反了吧,明日再派人去也不迟!我泱泱大国,还收服不了一个叛徒?此事无需再议,退朝吧!”
胡庸说完转身离开了大殿,众大臣只得灰溜溜回了自己的府邸。
内殿之中,许芸芸得知太傅晕倒过去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连忙出了内殿,去太医坊看许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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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前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