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挣扎。于是我们就用最富余便宜的曼陀罗花,制成了简易的麻药。它能让人四肢无力任人宰割,却因为少了草乌、蟾酥等名贵的药草,不能减轻丝毫的疼痛。”
即便是侥幸捡回一条命的雁门关战士们,也都经历了这生不如死的剧痛。这都是拜金荣、刘子行所赐。若不是他们急于谋反偷兵,雁门关怎么会牺牲那么多将士?
时宜把刀抵在刘子行的脖子冷声道:“刘子行,我再问一遍周生辰在何处!你若不说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
刘子行惊骇于这麻药的可怕,又不甘心让周生辰逃脱。他现在只想拖延时间。
他邪笑着继续刺激时宜:“不如猜猜此刻剔到哪儿了?是臂骨还是腿骨?应该还没到肋骨,上一世剔完肋骨他就要死了”他不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贵女敢真的动手。
时宜双眸通红圆睁,脸色冰冷若寒霜。精巧的刀尖缓缓上移,声音冷得如同地狱幽灵:“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吐浑大将军金察儿我都敢杀,为什么不敢杀你?我发过誓,这一世谁敢动周生辰,我就要他的命!”
周生辰竟然又要受那样的刑罚?他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时宜的脑袋里升起想要毁灭一切的念头,而这一切不幸的开端正是刘子行。
此刻的时宜让刘子行开始有些惧怕,他不由地想要颤抖:“时宜,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在乎你。你看这一屋子的画像,跟前世的丝毫不差,都是我费尽心血亲自画的。他周生辰为你做了什么?”
见时宜不为所动他低吼:“他根本不在乎你,才会把你送给我!真正爱慕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只有我!”
“闭嘴!”时宜疯了一样跑到一幅画前,她指着其中一幅画满脸哀伤地站在刘子行面前呵斥:“你只知道这张画我在执笔画莲,你可知我为何数十年如一日只画莲?心属一人自然只会画他”
说罢,她拿起火折子把那幅画引燃。又抽出另外一幅讥诮道:“这幅画我在抚琴,你可知我弹奏的是他教的幽兰、用的是他常用的古琴?”她不想与他废话,直接将所有的画都原地引燃。
“你说你爱慕我,你可有问过我爱慕谁?你这样自私占有的爱慕,本妃厌恶至极!”时宜冷冷地点燃最后一幅画。
刘子行无能为力地看着这些画被一一点燃,他的心在滴血,前世就是靠着这一张张的画,他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今生依旧靠着这些画才能解相思之苦。而现在这些画被画中人亲自毁掉,比两年前被周生辰烧掉更让人心痛万分。
?y时宜,他爱慕了两世的姑娘,对他的靠近避若蛇蝎;对他的爱慕不屑一顾;对他的仇恨不共戴天……刘子行挫败地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他被她斥责的无话可说,他确实就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已。这冰冷黑暗的人世间,她的笑靥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一缕阳光。
在那些被戚太后折磨的日子里,全是靠想着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在等着他迎娶,才强撑过来。
他只想抓住那无穷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从未想过,对于那个道光而言他不是期待,而是噩梦……
时宜走回来刀尖贴着刘子行的脸颊移到鼻梁,时宜用最轻柔的语调说着毛骨悚然的话:“不如,我也赐你一遍剔骨之刑?我是疡医。我还能让你享受完刑罚,依旧还好好地活着”。
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着刘子行的心,她果然已经恨他入骨。他做错了吗?他不过是想要有个人陪在他身边而已。
“先从鼻骨开始?周生辰有一身冠绝天下的美人骨,我想看看你这恶贯满盈之人,是否也会有一身丑陋的恶人骨”冰冷的刀尖在他鼻梁上游走,带起一股汗毛乍起的冷意。
第 77章 厌恶至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