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言一愣，这是长安哪家的小姐，本王先看上的东西也敢抢。
回头看一看是谁这么大胆，只这一眼，李?便再难移开视线。
只见那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秀眉凤目，玉颊樱唇，琼鼻娇美，肌肤胜雪。身着一袭嫩黄长裙，脚踏青莲绣鞋，衬出高挑修长的身材。此时正拿着装龙涎香的盒子把玩，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嘴角边还有两颗浅浅的梨涡。
程处亮在一旁不停地拽着李?的衣袖，示意他这样盯着一个姑娘太没礼貌了。虽然他的眼睛也没离开过少女。
此时跟在少女后面身着青萝衣裙、年纪稍小一些的小姑娘跳出来说道：“两个登徒子！把眼睛从我家小姐身上移开！”
李?被这一声娇喝拉回现实，发现程处亮都快把自己袖子扯掉了。努力地甩开衣袖，将眼睛向上移，与少女对视。
“这位小姐，此物是本......我先选中的。”
“对对，这是殿下先看中的。”一旁的程处亮也帮腔道。
少女眼中带着疑惑，仔细打量着李?。看他面貌英俊，衣着华丽，应是家境殷实的公子。
李?恨不得朝程处亮脑袋上来两下，这个时候亮身份不是摆明了以势压人嘛，这不在美女面前留下坏印象了。
轻咳两声，解释道：“咳，在下姓木，名垫夏。是垫子的垫，盛夏的夏。”
程处亮一脸诧异，垫夏？你这名字编的也太敷衍了，傻子都不信！
噗嗤——宛若仙子的少女首先绷不住了，随即用手遮住嘴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听得李?心神一荡，人美声甜，诚不欺我。
见自己小姐都没忍住，青萝衣裙少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木垫夏！哈哈哈哈！哪有人叫这么土的名字！”
“姑娘不知。在下出生之时，床上一垫子滚落，又正值盛夏，因此得名垫夏。”李?笑着解释道。只要自己不尬尴，大家都不尬尴！
一旁的程处亮，脸憋得像猴屁股一样。他不能笑，一笑不就露馅了么，殿下这脸皮比我爹都厚，真是太不要脸了。
西域商人出声打破了这一尬局，倒不是他不觉尴尬，只是他好多词听不太懂，他只关心谁掏钱买自己的龙涎香。
“小姐，这香还买不买？”
“当然买，小灵拿两个金饼给他，”少女不理会李?，开口道。
李?伸手阻拦，差点忘了正事。
“这龙涎香确实是我先看中。”
“哦？小女也看中了，不过是等你走了才过来买的。”说话不慌不忙。
李?也不好当面解释，自己玩的是欲擒故纵那一套来压价。此时看来确实是自己先放弃的，自知理亏只好硬着头皮商量。
“此物是我买来送给一位长辈的，不知小姐能否割爱？”
“不行！我家小姐逛遍了集市才找到这么一块！”小灵怕自家小姐心软，眼睛瞪得像两个小铃铛，抢先说道。
“正如小灵所说，家父喜欢收集上好的香料，这龙涎香更是难得一见。小女不常来长安城，这次错过了，下次就不晓得是什么年月了。”
“既如此，是在下唐突，小姐请便。”
少女盈盈一礼，带着小灵转身离开。
不过临走还不忘回头，冲两人做了个鬼脸。两个登徒子敢盯着小姐看，真是不要脸！
“喂喂！木垫夏，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有没落什么东西，不会回来啦！”程处亮拍了拍李?的肩膀，一脸我懂你心思的怪笑。
“你才木垫夏，你们全家都垫夏！”李?说道，要不是你个憨货，我用得着编这个傻子都不信的鬼话嘛。
回头对商人说道：“刚刚老兄可赚了不少，我再挑一些上好的檀香，便宜点吧，交个朋友。”
“好，这位朋友，多买多便宜。”西域商人倒也豪爽，毕竟刚刚赚了一倍多。
李?随便挑了些檀香，还有一些烹煮食物的香料，比如肉桂、香叶、胡椒等等。加一起也就几两银子。
程处亮疑惑道：“老木，你买那么多种香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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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偶遇丽人，胡商买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