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声带着消音器的微弱枪声，突兀的自后方响起。
他立马低下了头。
子弹穿过了心脏正中，灼热又钻心的疼痛袭来，刀疤脸甚至连来人是谁都没看到，就彻底没了声息。
眼前的阴影伴随着一声闷响消散，维可抬起下巴，他看到周围的事物不断出现重影，然后慢慢，合成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铃……”
他这么轻轻唤道。
灰色的身影一手捂着身旁孩子的眼，一手提着枪，江稚站在了玄关处，拽了拽口罩。
垂下了眼，她置若罔闻，看着小孩，语气平平的说道:“眼睛闭上。”
张子安乖乖的闭上了眼。
“站在这，别动。”
话落，她就松开了手。
不安的蜷缩了下手掌，张子安抿了抿唇，却还是没有选择跟上。
他不能添乱。
细微的脚步由近至远，他知道姐姐走向了那个叫她“铃”的男人，然后，姐姐张口了——
“有什么遗言吗？”
“咳……”
又吐出了一口鲜血，维可透着血色，模糊却又无比认真的打量着女孩的眉眼，用那蹩脚的华语喊道:“江……稚。”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这个名字。
“你还在……生气吗？”
俯视着他，女人那双古井一般的深眸，并没有被掀起丝毫的波澜。
她看着维可腹部的伤口，如几年前一样，那时的她，似乎打的也是这个位置。
也如几年前一般，维可的遗言，好像也是这些话——
“……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我错了，可以……叫我一声父亲吗？”
空气中，并没有传来丝毫回应。
悲意的泪涌上了眼眶，这个曾高高在上的男人费力的向前爬了两下，嘴里呢喃道:“没关系……你恨我也没关系，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他似乎撑不住了，嗓音越来越弱，拼着最后的力气抬着头，按压不住的泪水，也从脸颊划过。
“铃……请容许我最后一次叫你这个名字。”
“请相信我，我会在天堂永远保佑你，祝你幸运，美丽，强大。”
“我亲爱的……”
他颤抖着声音——
“……女儿。”
第67章 荆棘城市（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