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就这样半睡半醒的眯着。
再一睁眼,已经是子时时分,吕途昏睡了过去。
破烂土屋里,有一些火光,吕蒙拿着农具,把土屋里的泥泞处理了一下。
又把流进屋内的小水流给堵住,最后害怕吕途有什么意外,在小屋里用潮湿的柴点了个篝火。
用以驱散屋内的潮气。可效果实在太小了。
吕途想起身没起来,床榻边放着一个被攥的很紧实的糙米团子。
拿起,送入嘴中,继续半梦半醒。
吕蒙坐在木凳上,看着屋外的积水,逐渐快要没过门槛,眼里有深深的担忧。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从下午开始,风也开始刮起来了。
呜咽呜咽的大风,像是阎王爷要收人的口令。
吕途还在睡着,他好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不惧怕感冒,吃得饱穿得暖,
感受地暖的温度,体验社区的便利。
又一会他又想去种地,好想好好种地啊。
去种那些不被定义的地,去和朋友们一起种地。
种完地,再种别人家的地,种地不该被定义。
吕途知道,他发烧了。
这神智不清的想法,有他自己的,也有原主【吕途】的。
迷幻着威胁着吕途的生命。
......
西岭村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在这场大雨里,演绎人的脆弱,命的悲哀。
生命的延续,哪怕只是十日十几日的口粮,需要拿几十年的寿命去赌。
苛之又苛。
可生命的离去,只需要一场蝗灾,一场斧钺,或只是一场....大雨。
大风刮起那一刻,村民们就知道也许极乐往生不远矣。
......
又过了一日,吕途还是没有醒来,
吕蒙和周氏把灶房里还剩下的糙米和柴火取到了主屋之内。
因为灶房地势要稍微低一些,已经进水,没办法烧火做饭了。
也把吕途接到了主屋,小屋的床榻和水缸也搬到了主屋,
主屋的地势是整个院子最高的。
把剩下的糙米细细的、慢慢的分成接下来每日的口粮,
周氏和吕蒙满脸凝重,他们不知道还会被困多久。
......
周氏用佩剑,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个小口。
流出了几滴鲜血,滴在了吕途烧得有些干燥的唇上。
这让吕途恢复了一点血色。
吕蒙说应该他来的,周氏摇了摇头,她有预感,更大的灾难.....
还没有来。
至少要保证吕蒙的体力和健康,才能在接下来的灾难中,有一定抵抗的能力。
主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能听到的声音,就是极小的大岭山那边传来的“砰、砰”间断的奇怪声音,伴随着狂风和落雨。
没人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
八日了。
吕途奇迹般地醒了,脸色也恢复了许多,只是还是非常虚弱。
柴要省着用,
吕途的家产之一,陈红木的大箱子没保住,已经给拆了一部分挡风,一部分做柴了,
因为水缸里的水喝完了。主屋里点了团篝火,每天只烧一会.上面架着灶房里拆下来的锅。
她们三个的口粮从团子变成了糙米粥。连带吃饭喝水一起解决。
古人的体质虽然强健,但是没有村民敢冒着风险踩在水里,淋着能砸疼人的大雨还能保证自己不生病。
第15章 去种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