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药。他不止一次地让我吃药。在得知我确确实实怀孕了之后，他果断让我打掉。
我当时很委屈，骂他没有良心。
而他回我的是：“现在是公司的上升期，不适宜要孩子。”他不是养不起，他是不想让我用孩子牵制住他的事业，以及家庭。
不久后，明晴因突发心脏病住院，公司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了许愈城。而我也在去医院打胎的路上，撞见了他和明晴。
我本打算上前质问，却被明晴先一步夺了语锋：“小唐，自你辞职了还没有见到你呢，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我望了一眼许愈城暗沉沉的脸色，便猜到了原委，回道：“我在家，没再去工作了。”我没有拆穿他，也算是保留住了我们之间所剩不多的情分。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许愈城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看过我。在这期间我一直在想，究竟要不要离开他。可思考出来结果仍是一样的，我不能。说句矫情的话，当时的我真的离不开他，我全然陷入了这场无始无终的爱情漩涡，抽不出身。
和许愈城在一起的第三年，因为公司挪址的原因，许愈城把我从别墅接到了一个高级公寓里。面上说是为了离公司近一点，实则我知道，他是又有了新欢，看上了那套房子。这才不得不把我赶出来。
北京的冬天是真的冷。
在一起的第五年，我们开始吵架。几乎他每次回来都要吵。吵得急了，他甚至会上手打。那会儿我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我无论去哪里都会被他找到，然后一脸诚恳地求我回来。
有时候心软真的是致命的弱点。我无法搁置下过去的五年，每次吵得凶了冷静下来还是会想起许愈城待我最温和的那一面。
可他狠的时候是真的不留情面，某次争吵，他与我在楼道里吵架，情绪失控之时，将我一把推下楼梯。我当时下去的时候不痛不痒，只有模糊的意识。满脑子都是许愈城攥着我的手说“跟了我”的画面。
其实许愈城早就变了，从他上手打我的那一刻开始。只不过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幻想着他还能对我有一点点的情分，然后无数次告诉自己，他的心里，还有我的。
我爱他，爱到足以让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爱到自甘堕落卑微似尘埃。可这份爱，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真正决定要彻底离开，是陪他的那趟出差。刚进了酒店的房门就有电话打来，他接通电话后一瞬间的神色慌张被我轻松捕捉。
我问他要不要解释一下。
他并没有因此动容半分，语气风淡云轻：“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毫无疑问，又是一顿不可避免的吵架。我气得一个人回了北京，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再没出过门。
后来，我找了工作。去了陆奕书的公司。
那一夜我回公寓，因为陆奕书的信息他对我再次大打出手。他用极难听的话侮辱我，仿佛是在对待一个无情无感的牲畜。我不知道刚开始的那段时光他对我是什么情愫，或许，也是爱的吧。
我躲在墙角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他走了，仿佛带走了我们五年的情爱。
而我也是时候为自己再谋打算了。
（未完待续……）
番外：唐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