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墨的提议，学子们面面相觑。
他们看向陈宏，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宏道：“既然殿下有意指导你们，还不快坐下？殿下，下官有事需要先行离开，还请见谅。”
他不敢多待，免得影响自己在百姓中的形象。
楚墨挥手：“你去忙自己的，没必要留在这里。”
等陈宏走了，学子们轻松许多。
几杯酒下肚，他们才慢慢发问。
“殿下，您这千年，可曾悔悟？”
这话不好回答，楚墨想了想说道：“该悔悟的自然悔悟，不该悔悟的不须多说。”
对于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众人肯定不满意，有人再问：“广南城求雨是真的吗？”
楚墨反问：“我怎么作假？”
学子噎住了，朝廷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确实很难作假。
气氛渐渐打开，学子们的话题也逐渐多起来，围过来的其他人越来越多。
众所皆知，这群人最擅长议论时政，一旦醉酒后，啥都敢说。
在清月楼对面是一座青楼，此时从窗户望过去，可看到舞女在跳舞，靡靡之音幽然传来。
有学子借此讥讽：“古人云，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殿下当初与商女相比，孰强孰弱？”
这个问题太狠，很多学子倒吸一口凉气。
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因为把楚墨同商女比本身就是在骂人。
周围议论纷纷，楚墨淡然回话：“人无高低贵贱，就算是商女也值得尊重，哪能被任意评判强弱。可若是真要比较，我万万比不得她们。因为她们能够给人带去美好，这就足够了。”
“人无高低贵贱！殿下说得好。是学生糊涂了，该罚。”
此人饮下一杯酒，气氛却没有因此缓和，反而更加凝重。
很快又有学子说道：“有诗云：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千年前的战争何等惨烈，殿下当时如何能狠得下心来，让如此多百姓埋尸荒野？”
楚墨在心里感叹，有文化的骂起人来就是狠。
话里半个脏字都不说，但却能让听者心里发堵，极不舒服。
这个问题是在骂楚墨穷兵黩武，横征暴敛。
楚墨稍微思索，然后淡定回话：“忠君报国乃正道，与其为异人奴仆，还不如奋力抗争。为保国家，宁可玉石俱焚。若你们在我的位置上，是全力抗争，还是束手投降？如果你们准备用尽一切手段去抗争，今日哪来理由质问我？如果你们束手投降，今日哪来资格质问我？”
战争不可避免，因为这是异族入侵。
但如何反抗是个问题，楚墨承认，他当初的手段不一定妥当，但把其他人放在这个位置上不一定做得更好。
个人很难逆转大局！
众人无言，忽而有人说起镇国神兽。
“昔日的镇国神兽，今日却在镇妖塔中受苦。史书中清楚记载，由于殿下的错误命令，导致神兽卫灵误杀五万百姓，导致她被心魔所害，至今无法走出阴影。殿下，对于此事你可曾后悔过？”
楚墨无话可说，确实后悔。
但是有啥办法，这种事是前一个傻逼干的，与他何干，他只是从异世界穿越来的背锅侠而已。
楚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借此机会提出要去镇妖塔的说法。
“此事与我有关，我定要想办法将卫灵救出来。”
众人惊讶。
“殿下，镇妖塔可进不去，您怎么救她？”
第19章 为保国家，宁可玉石俱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