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张口就想咬他的手,姜望吓得松开手,药剂就被祝臾收在怀里。
这种情况也不能上手夺,只能再三嘱咐她一定不能喷太多省着点用,他以前经历九死一生时这药剂可帮了不少忙,用在这里简直暴殄天物。
祝臾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她见姜望如此珍惜这个药剂,也歇了想搞事的念头,别看他们可以从系统里兑换小时空货币,现实生活却是吃死工资的,能省则省。
有了神道具江筠母女那儿总算是过去了,唐兆禺心里还记得内鬼的事,从江筠母女那儿打探不出什么,只好暗中找人盯着。唐母和老太太他不想去了,她们对陶初阳没有好脸色,去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唐兆禺一边派人暗中调查,一边把母亲她们身边的丫鬟叫来问话。与此同时,远在军营的父亲和陶初阳叫人寄了信件回来。
父亲以前在外打仗的时候也会捎信回来,那时他们一家人天天盼着信差的马蹄声,像得了珍宝似的揣着送来的书信,围在饭桌上听他口述父亲对家人的思念,传述平安。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收到父亲的信件像听到他要睡觉一样表情淡淡,想想就觉得难过。
父亲的信是母亲收的,他只能拿有陶初阳落款的另一封,陶初阳在信里简单的说了一些他们在军营的日子,除了天天操练没有什么新鲜的。
唐兆禺仍不相信陶初阳能坚持了下来,她有他的身体如何,内里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之前劝她放弃无果,唐兆禺就想让她知难而退。
短短几句话他也不知道陶初阳如何想,不过让他疑惑的是纸上还有那么多空白,为什么信封那么厚呢?
打开其他信件,唐兆禺怔住了,这是他父亲的笔迹,是写给母亲和祖母的,陶初阳知道他不能直接收父亲的信,所以让父亲多写一份的吗?
父亲在信中说他们一切都好,过不了几日就回来,问家里好,然后喋喋不休的讲儿子到了军营之后多能吃苦,每天绑着沙袋跑、在水泥里匍匐、拿枪举盾手磨破皮了也不休息……
军营里的士兵会互相切磋,儿子被人打趴下后愣是双手拿水桶在木桩上站了两个时辰,刻苦到像脱胎换骨一样,军营里的大老爷们都觉得这小子未来是当主将的苗子。
父亲的语气好像很愉悦,夸儿子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以前混不吝又如何,儿子大器晚成他骄傲。
自豪之情洋溢在纸上。
唐兆禺鼻子酸酸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蓄了泪水,接着一滴一滴掉在信上,晕染了上面的字,心里的烦闷突然找到倾泻口,哭得抽抽搭搭。
凭什么?凭什么陶初阳可以和父亲一起练武,享受父亲的表扬,他却关在不见天日的后院里面对这些理不清的杂事,提防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人?明明他才是父亲的儿子!他真的很累,茶叶生意他期盼了好久,竟不能亲自跟进,他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他回到床上抱着膝盖,恨不得现在就拿回身份。
唐兆禺一整晚都没有合眼,他想逃避现实,祝臾叫他洗漱的声音把他惊醒,外面好像有人等着他回事。
他垂下眼眸,再等等,至少父亲回来前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不让父亲有后顾之忧。
拍拍脸蛋,洗漱穿好衣物后到书房。
第48章 被互换身体的公主(二十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