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夜色笼罩下的三皇子寝殿中。
萧谦刚刚沐浴过,乌发半干,透着薄薄的水气胡乱随意的披散,他着一件宽松的绯色浴袍,慵懒闲适的斜躺在宽敞柔软的湘妃塌上。
他一手支腮,一手从华丽的果盘中捏起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微抬薄唇,轻轻咬到一颗葡萄入口,香甜的汁液在唇齿间弥漫开来,眉宇间有些惬意的慵懒。
他慢悠悠道:“本宫早就料到父皇会这样处理那件事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祁辰能耐再大,在这些王公贵族面前,也只能算是朝廷养的一条獠牙利爪看家护院的狗!还记得本宫送他的霸王弓吗?”
守在萧谦身侧不到一尺距离的厉丰,在昏暗闪烁的烛火中,眼中透着一股说不明的隐晦的意味。
他只死死瞪着萧谦,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眸中有饥渴,有贪婪,有欲念,对他所说的话却意兴阑珊。
阴暗处的有一人全身裹着黑袍,低头兜帽掩面,坐在阴暗处,那个人开口道:“还请殿下指教?”
那人看不见面容,但是一听声音不是霍连沸还能是谁。
萧谦舌尖舔了舔嘴边残留的果汁,眉梢微挑,冷哼一声,不屑道:“相传霸王弓的主人可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名将宴忠,常年征战沙场扩展疆土,所向披靡,屡战屡胜,最后位居高位,叱咤风云,权倾朝野,连皇上都要忌惮他三分。”
霍连沸不知三皇子为何突然提到霸王弓,饶有兴趣的问道:“后来呢,难不成他还要反?”
萧谦眸中阴鸷,阴寒森冷,哂笑道:“呵呵,他还真的就反了,将脓包皇帝诛之,取而代之还就称帝了。”
霍连沸略一思?,意味深长道:“殿下是有所指吧,祁辰在成为郡王之前不就是个常胜将军吗?他现在可是大靖国第一王爷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恐怕他心里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了,他现在不就是功高盖主了吗?难道也想像宴忠一样,弑君夺权,以下犯上不成?”
萧谦并没有理会他这段问话,反而不缓不急继续他刚才的话题:“难道你不想知道宴忠最后怎么样了吗?他就能那么安稳的坐在皇位上吗?”
霍连沸恭敬,顺势问道:“殿下,那宴忠最后如何了?”
萧谦冷哼一声,悠悠道:“王公贵族势力庞大,若万年古树根系发达,根深地固,错综复杂,宴忠一个一意孤行的莽夫自以为杀了一个皇帝,砍到这棵树就能独裁天下了,真是幼稚可笑啊。
树是倒了,但是根还在,还没有死,王权贵族就是这茂盛的根系,经过滋养生息,就能起死回生,长成苍天大树,依旧能够屹立于天地之间。
宴忠最后被权贵们合力绞杀,五马分尸,曝尸荒野!”
萧谦嘴角一勾,淡淡一笑,眸中晦暗不明,他咬了一个甜美鲜汁的葡萄,意犹未尽道:“祁辰现在位高权重,那也是拜我父皇赏赐的,父皇对他既要用之也要防之。安之他现在不会反,保不齐以后呢?
第170章 关于霸王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