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阿九每天都喂食“大黄”最爱的黄瓜,还在小河中给它洗澡,梳理鬃毛。
“大黄”很是享受,总是俏皮的甩得她满身满脸的水,这个填饱了肚子浑身舒适的白眼狼转眼就忘记娘是谁了,一道干正事依旧尥蹶子,甩蹄子,阿九两瓣屁股要被摔成四瓣了,走路都快成一瘸一跛的了。
她才感觉到祁辰的知话是有多温顺了,对主人是言听计从,说东绝不往西,说跑绝不打盹尥蹶子,真是羡慕的银牙痒痒。
一次偶然的机会听魏续跟她讲,知话这匹马原不是祁辰的坐骑,是他的征战沙场的一个袍泽兄弟叫薛一洪的。
那一日得蛮人突袭,安营驻扎的大军提前未有所察觉,为了让大部队有更多的时间做快速的调整部署,年仅十八岁的薛一洪首当其冲率领了支小分队直面迎击重重压近的敌军,这样就给大部队争取了更多的时间做攻略。
最后祁辰运筹帷幄,以各种变幻莫测的,出其不意的阵势,将蛮人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最终是以一场反偷袭的,守卫战,变成了主动攻击战,取得了大获全胜,反而给蛮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当这场战役结束后,祁辰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找到了薛一洪冰凉的尸体。
他满身是血躺在脏污的血泊中,那双载着星辰和皓月的双眸紧闭,再也不会睁开了,像是沉沉的睡去,永远不会醒来一样,年轻稚嫩的脸上似乎还挂着笑。、
是安详、恬静、知足的……
可以想象他在对抗敌人时,身死那一刹那,是无所畏惧,毫无顾忌,他心中有坚定的信念,有值得他守护的人,有值得他甘愿付出生命义无反顾做的事,所以他满意了,知足了,他笑了,笑着无怨无悔的离开了。
祁辰颤抖的手擦拭着那张年轻率真的脸,那一年他刚刚十八,是个爱笑、爱闹爱跟人摔跤的阳光小伙子,他单纯、简单、清澈。
他在军营中最开心的事就是收到家人的书信,他能拿着书信乐呵呵的傻笑好几天,他逢人就炫耀,像获得了什么了不起的荣耀似的,到处嚷嚷唯恐别人不知他阿娘给他家书一封,等战事平息了回家要给相亲娶媳妇,他谁都看不上,就要娶隔壁领居家的阿香姑娘。
谁知仗还没有打完,他却就此撒手而去,独留盼他归家的阿娘,和盼他上门提亲的阿香。
祁辰因此郁郁寡欢了许久,他原先的那匹坐骑伤痕累累征战已有不便,祁辰将跟了近十余年的马安顿好,换成薛一洪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遗物,沿用了知话的名字。
阿九不知道祁辰驾驭知话时是种什么感受,承载着怎样的伤痛,这个男人是如何的坚强,拥有怎样庞大的气魄,接受着同战沙场的兄弟的一个个离去,踏着尸山血海,迎着腥风血雨,毅力不倒奋勇拼杀的。
她常常看
第179章 关于祁辰的坐骑知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