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上的疼痛在褚志军眼里都是小事。
最让褚志军无法接受的，是精神上的侮辱，折磨。
让他当着女生面前尿尿，偷隔壁女生寝室的内衣裤，然后穿在身上到xy操场跑步三圈。
就因如此他被记过大过，濒临开除，要不是他父母来到这里跪下乞求，看在他父母可怜下才放过了他。
褚志军也不是没将这些告诉过他的班头，但得到的回应让他如坠冰窟。
就好比如：
“为什么他们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你看人家张华家资产过千万，会和你一个穷小子计较？”
诸如此类，不多赘述。
那时在褚志军眼里本该教书育人的人，应该保护他们这些雏鸟的人，在他信念里全然崩塌，因为他知道自己将满盘苦水倾诉的人也只是一个只求自保的普通人。
褚志军没有恨也没有怪罪，大家都只是挣扎于这尘世中的一粒尘埃，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
或许有品德高尚的，但褚志军没有遇到。
那时他就明白，不是这个职业出了问题，而是有些人德不配位。
他没有将此事告知第二个教书人员或者顶头人，因为就在他打了小报告后，那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身为教书人员的职责。
竟然把张华等六人叫到了办公室‘批评了一顿，但至于是批评还是给张华几人通通气也只有他们几个当事人知道了。
那一次褚志军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折磨，被按在厕所的坑位中，那时他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人类排泄物的滋味。
褚志军也不是不将这些事告诉父母，而是张华的父亲所开的公司正是他父亲所打杂的工厂。
母亲身体本就不好，一个家全靠父亲一人支撑着，如若是工作没了那他一家将会陷入绝境。
也在那时他得知，他打小报告的教书人员的老公也在张华父亲手下干活，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他明白了。
在一中的一年中，他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一个寝室的人都视他为洪水猛兽，不愿靠近他半步，生怕惹来一身骚。
那时的张华六人宛然成为一中一霸，无人敢来招惹，很快‘有些人在那六人的‘淫威下也加入了这场他们所谓的游戏中来。
吃饭，睡觉，打志军，这也成为了一中传颂的名词。
在长达一年的折磨中褚志军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他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四下无人时将他藏起来的笔记本拿出。
在上面无休止的写下那六个人的名字，随后在后面写下他自以为是的发泄方式，就是不断的写下一个又一个的死字，以及记录下他所遭遇的梦魇。
人终究有承受的上限，褚志军他感觉自己就快疯了，他想过从教学楼的天台一跃而下，一了百了算了。
但他又想到父母希冀的眼神，望子成龙的神情，他不想辜负他的父母。
他又一次退缩了。
有一次他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彻底爆发，对那六个人发出他一直掩藏在心底的怒吼：
“你们怎么才能放过我。”
望着他的张华六人没有一人说话，而是一人在空中用食指一人一划，写出来了一个字。
慢慢将那些笔划组合后，那个字字褚志华再熟悉不过。
横、撇、横撇、点、撇，竖弯钩。
这分明就是他在笔记本中写的最多的字。
死！
他懂了，原本他的尽头终究还是一个死。
第25章 致恶魔般的你们（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