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珠默默开口,“东珠啊,本以为这皇后之位会在你与那瓜尔佳氏之间,可没想到那太皇太后竟然如此老奸巨滑……
虽说入宫委屈了你,但若有朝一日,阿玛要让你担起咱们钮祜禄氏一族的责任,你不可以推卸。”
她不懂,遏必隆此话是出于对选秀结果失利的不满,还是单纯的对自己的教诲。
转念想来,遏必隆再不满意应该也不至于把他的亲生闺女怎么样吧?
思索间便答道:“东珠既然是钮祜禄氏一族的女儿,那么无论何时都不会忘了这一点,
阿玛今日之言女儿必将铭记在心。”
可她一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平白落水,又多了许多的风言风语,他当阿玛的不会不知道。
莫非是瞅着她没事,也怕家族受牵连便一直瞒着,睁只眼闭只眼吗?
况且梅香说,那位嫡福晋虽然入府晚,但因舒舒觉罗氏出身低微,府里自然由她主事,下人们也都和她一个鼻孔出气。
后来这些人也敢一起欺负东珠,简直是不可理喻。
所以,她推东珠落水,那便是存了百分百的把握要置人于死地。
那日,她若没有及时醒过来,只怕东珠就会死无对证了……
想想自己就快入宫,哪怕是为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不能再让这嫡福晋在府中继续兴风作浪。
所以,东珠总想着要寻个机会,让遏必隆把她赶紧额娘扶正。
于是就对遏必隆直言:“阿玛,女儿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她试探性地说道:“东珠知晓自己身份卑微。且额娘又只是侧室,所以此次选秀结果也不利,才会遭府里众人非议。”
遏必隆闻言放下手中茶盏,连连点头说是。而后状似漫不经心道,“女儿有何见解,不妨直说。”
东珠语气依旧恭谨谦和,只说,“就算......就算东珠日后有机会争夺后位,自然也需要匹配一个嫡出的身份。”
遏必隆沉思片刻道:“平日里,嫡福晋虽然骄横了些,但在府中却无大错。
她毕竟是你的嫡母,不过你的话也不无道理,阿玛会多加考虑的。”
舒舒觉罗氏闻言,便开始对着遏必隆低头啜泣。她虽带着哭腔,但话语落入耳中倒是清晰流畅,
“行了,老爷!你还说,若不是您一直纵容嫡福晋只手遮天,我的东珠何以会失足落水。不要以为你让人瞒着,我就不知道。
不过是因为我只是个出身不高的侧福晋,也无权过问这府中之事罢了。”
说着,就扑到东珠的怀里哭了起来。遏必隆看到此景,摇了摇头不忍看她,而后叹了口气,只对东珠说道。
“这么多年,你和你额娘受委屈了。只是,当初你落水的事若查起来,只怕是会惊动宫里的人。
如此只会于你选秀无益,故而阿玛才选择网开一面。”
面对舒舒觉罗氏的哭闹,遏必隆也只是面不改色的说理与东珠。
可见,此人心思绝不简单,三言两语便婉拒了东珠的请求。
但东珠也不是吃素的,她一面暗笑着赞成遏必隆的高见,一面转而看向哭泣的额娘。
第9章 请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