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伊伊听完护工的话有些颓然，看样子父亲的病情肯定不算轻了，那到底怎么了？
褚伊伊看着门框上方亮起的红灯，心里着急又慌乱，她爸平时看起来身体挺好的啊，怎么一下子就又是住院又是急诊的？
可现在医生还在里面，没人可以解答她的疑惑，褚伊伊只好在门外干等着。
这一等就是两小时过去，褚伊伊从站着到坐着又重新站着，姿势换了又换，可等得时间越久心里越是忐忑。
倏地，急救室的门打开，褚伊伊立马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了？”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没回答褚伊伊的问题，只是沉声问道。
“我！我是！我是！”褚伊伊急忙答道。
“病人存在大出血风险，麻烦签下字。”
褚伊伊低头一看纸张抬头，腿就是一软，病危？！怎么就病危了？！
“麻烦家属快点，好开展下一步救治。”医生见褚伊伊半天不动手就催促道。
褚伊伊回神，颤颤巍巍抖着手写下自己的名字。
等急救室再一次关闭，褚伊伊都还站在原地怔怔地发呆，整个人都在轻微发抖。
“褚伊伊，振作点！你爸会出来的！”骁燃紧紧搂着她，希望给她传递一些温暖。
“骁燃，怎么办啊？我害怕……”褚伊伊也抱紧骁燃，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高考后的当下不是在庆祝狂欢，而是在冰冷的医院走廊等待自己的父亲手术。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疾病居然有离她这么近的一天，即使有，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早到来，她爸还那么年轻，她才高中毕业，还没上大学呢，以后还要给他养老让他享福呢，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这简直就像梦一样，太猝不及防了，让她除了慌乱，居然什么也干不了。
又一个两小时过去，褚伊伊签了一张又一张名字，从胆怯害怕到麻木，她开始有个最害怕的猜测，可她不敢去想。
她站在门外，一直期盼着无论是神仙也好，鬼怪也罢，能不能听听她的祷告，让她父亲平安度过这一生？如果不能，那就保佑他手术顺利，这是她现在最大的期待了。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褚伊伊期盼地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我，我父亲怎么样？”
那打头的医生看了一眼骁燃后才把视线转到褚伊伊身上，声音低沉哀伤，“抱歉，我们尽力了。”
“嗡～”的一声，褚伊伊脑子就跟被撞了似的，她愣在原地，保持着瞪大的眼睛，“医生，你…你说什么？”
声音颤抖，眼泪翻涌。
“节哀。”医生只低声说了两个字，错开褚伊伊就走了，他见过太多类似的场景，不是不悲伤，只是前路还很长，有更多的人等待他的救治。
“等下，医生，等一下！”褚伊伊拉住那个医生不让走，“不可能的，我爸怎么可能……”
她说不出那个字眼。
“医生，求求您了，一定还有办法的，我爸不可能就这么抛下我的！医生，再想想办法！医生……”褚伊伊拽紧对方的衣服，死拉着不肯松手。
“病人心跳停止已经超过五分钟，我们也感到很伤痛，但真的没有办法了。”另一个医生过来掰扯褚伊伊的手，而骁燃全程都护在褚伊伊身旁，还没等他动手，骁燃就已经小心扯开了褚伊伊。
一群医生借此机会离开，而褚伊伊情绪却已经崩溃。
“啊～这不可能！骁燃，你不是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吗？可现在……啊～”褚伊伊没法控制自己不迁怒骁燃，似乎以为只要将痛苦转换一些就会少掉一样。
看着痛哭的褚伊伊，骁燃没有说话，这一切发生在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意料之中。有些事情他没法说出口，就像现在的褚伊伊没法面对父亲的死亡一样。
即便再怎样的悲伤痛苦，逝去的人也只能安葬入土。
褚伊伊除了那天在诊室外痛哭失态之外，这几天料理父亲的后事都亲力亲为，也做得很好，没有再大声哭闹过，甚至还能笑着安慰来吊唁的亲戚。
其实褚父的亲友并不多，来吊唁的也就五六个人。他老家是江南水乡，自从带着褚伊伊在京市定居，就很少和家里人联系了。
褚伊伊站在墓碑前，望着碑上褚父的照片出神。
照片里的褚父还很年轻，一头利落的刺头短发，眉目清明，对着镜头笑得开怀。
这是褚伊伊不曾见过的模样。平日里褚父总是来去匆匆，在家也多是勾着背，胡子拉碴，面容总是麻木呆滞，还喜欢坐着发呆。
医生说，褚父是长年累月的劳累和心情压抑促成的疾病，平时吃喝也不健康，总是节省，才导致肝、肠胃的恶化。
褚伊伊听着，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平时一直都有唠叨他，可他不听也就随他去了，早知道这样，那无论如何都会压着他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至于心情抑郁……
褚伊伊只能叹气，自从褚母离开以后，父亲已经很少开怀大笑了，有时候她都不知道父亲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死亡对他来说是解脱，可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又是这样一个节点。
难道她在父亲眼里一点都不重要了吗？她才刚成年啊，有没有想过留她一人，她会有多孤独？面对未来又有多少害怕？
以前虽然很多时候也是她一个人呆着，但一只要有事，多等一会就会有父亲来解决，小时候她其实也挺调皮，总是被叫家长，可父亲每次都不生气，还会给她买小奶糖哄她。
小时候的美好画面太多，多得褚伊伊都回忆不过来。她明白父亲到底付出
第27章 试炼任务2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