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小心又扯动了断骨,纪小棠疼得呲牙咧嘴。
疼归疼,他却不怎么想去医院治伤,身体上的痛苦打点石膏吃点药就能消停,生活里一片茫茫无际的惨白,该用什么东西让它重新染上五彩斑斓的色彩?
纪小棠咬着牙举着手机,挪动手指将手机上那条备忘录清除掉,原本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弹出闹钟提醒他努力,但看来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
“痛就痛吧,痛死了拉倒,痛不死就说明命不该绝,打起精神再试试!”
纪小棠举着手机的手瘫软落下,死人般的躺在那里,闭上眼睛便再也懒得动弹。
最近的一年里,他始终紧绷着神经不肯有半刻松懈,在与出身微贫的命运搏斗时,只求尽人事不肯听天命,而这次,面临或生或死的问题,他想佛系一次。
死活随缘。
……
人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特定的生活目标,十几岁的人盼着长大能在经济上实现自主独立,中年时事业有成的盼着更进一步、碌碌无为的盼着一夜暴富,老年时便指望着儿孙满堂颐养天年,能无病无灾活得久一点自然最美。
二十来岁的人,依然年轻但已不是少年,说是青年听着又好像有点老成,最是心气旺盛留了几分单纯又开始渴望功利的时候,就靠着凌云壮志满腔报复过活。
人心里关于美好的期盼一旦被击碎,求生欲变淡是在所难免的事。
纪小棠此时没有特别想死,却又不是特别想活下去,脑海里浮现的种种美好希冀与现实中的诸多操淡境遇碰撞撕扯,让他委屈得想哭,偏偏还记得自己是个男人,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男人。
“嗯?”
躺了一会儿,纪小棠身上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冰冰凉凉的,还在蠕动。
他立刻意识到是有东西在自己身上爬,再隐约感知了一下那东西的长度,忽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冷不丁的一激灵。
惊蛰,山间兽类出洞,百虫破土。
“我靠!蛇!”
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纪小棠终于看得真切,那真的是一条蛇,一条足有手臂那么粗的大蛇!
幽绿的鳞片,缓慢吞吐的信子,蛇瞳无比冷漠。
那条蛇正顺着腿部慢慢往他上半身缓缓爬来,一瞬间惊出他浑身冷汗。
纪小棠想不通,蛇都是近视眼,但对温度极其敏锐,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这里,这条蛇难不成脑子有问题?否则怎么会把一具散发着三十几度暖和温度的躯体当成石头,直接往上爬?
“这要是心情不好给我来一口……”
他心跳忍不住加快,倒是想反抗,奈何断掉的肋骨疼得厉害,这会儿想动却根本动不了了。
“完球,我凉了!”
楠麓山里蛇的种类七七八八有近二十余种,其中多半都有毒,楠麓山里每年入春后,药农平常下地都要穿一层厚厚的橡胶罩衣,一旦被蛇咬了,镇里医院的抗毒血清可未必齐全。
“算了,爱怎怎地吧!”
经历了最初的一阵惊吓过后,纪小棠恢复冷静,心态回到先前那种佛系状态,便懒得再费劲让身体动弹起来了。
本来自己躺在这里就相当于等死,身上有条蛇也好有只猪也罢,
第2章 龙蛇两仪大乘丹道?仙武传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