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田绵绵也抿住了唇。
郁安捏着下巴作思索状,“才三日?这哪够呀?三日后莫非你就转了性子不成?你若一辈子这副德行,那纪大人岂不是要一辈子看着你?”
福佑公主捂着脸笑,刚想点头,听到郁安又道:“人家好歹是禁军统领,掌管二十六亲卫,得空还要劝谏太子,哪有那闲功夫日日盯着你?真是大材小用了。”
“安仙!你!”福佑的手左右开弓冲着郁安的腰就拧了上去,“我让你大材小用!我让你不盼着我好!太子哥哥以后有你这张厉害的嘴念叨,也不需要纪霖干什么了。”
郁安使劲蜷着身子,口中不断哀求:“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等福佑收敛住兽性,停下手,郁安已是衣衫不整,鬓发散乱,娇喘不止。
对面的田绵绵看得啼笑皆非,不过紧张不安的情绪消散了很多,甜甜的一张小脸松弛了下来。
郁安由她帮着重新绾头发,心里想着这件事转变得这般快,到底是皇帝自己琢磨清楚了,不打算惹颜家和太后不痛快,还是太子不再挑唆的功劳?
可都说纪霖年纪轻轻就能青云直上,成为天子近臣,除了生于功勋卓著、世代忠良的将门,有着一身过硬的武艺,和刚正不阿到一板一眼的为官之道,其豁达率直的处世为人,偶尔出格却又恰到好处的痞气,可谓是功不可没。
人无癖,不可交。君王自有一套识人用人的标准,毕竟城府不深才好拿捏,无礼僭越才有把柄,四处树敌才能制衡。
近君子,远小人。太平盛世之下,皇帝不需要八面玲珑、圆滑世故、广结善缘的君子。常伴君侧,手握重兵的武将是个憨直磊落、稍有棱角之人,才能让他安心。
这样看,年方二十五六的纪霖若非背后有高人指点,那他不是天才就是文武曲星一道下凡了。
会是谁呢?
天也和纪霖关系那么好,怎么也不向那人讨教一二?
正想着心事,耳边就听到福佑公主问道:“绵绵,你会打叶子牌吗?晚上我们一块儿玩吧?”
田绵绵乖巧地点头,“会是会,在家里常陪老祖宗打着玩儿,但打得不好,总输钱。”
福佑眉开眼笑,“输钱就对了!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对手了!真好真好,晚上过来我屋里吧。”说着就挽住了田绵绵的手臂,要是还在宫里,早就把她拖去了牌桌上。
郁安又仗义执言,“怎么叫‘输钱就对了?你可别欺负绵绵,小心有人找你秋后算账。”
福佑一本正经道:“我哪有欺负绵绵?我说她输钱是对的。和老人家打牌,当然得输钱出去啦,输了才能哄得老人家高兴嘛!可这输比赢还要难,得输得精准,输得含蓄,输得漂亮,输得皆大欢喜才好,这样才是高手,我最喜欢和高手对决了,有什么问题吗?”
郁安没想到不学无术的福佑公主在牌艺上有着如此高深的造诣,实在是无力辩驳,只好甘拜下风。
“好好好,你们高手切磋,我就不献丑了,我昨夜没睡多久,今晚得早点睡。”
福佑不依,“什么呀!回宫没的睡吗?难得出来,用来睡觉多可惜呀!出来就该痛痛快快地玩一玩,可不是为了睡觉的!”
郁安听得只觉刺耳,生出一股子冲动,恨不得与福佑她们鏖战上一整夜,把那混蛋给晃过去,大不了白天他们出去狩猎和比赛时她再补觉。
这个办法可行吗?郁安认真思索起来。
第30章 背后的高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