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兵分三路,天际刚刚泛白,皇帝就带着萧天同和萧天还,由纪霖率领一队人马护送,以最快速度赶回皇城。
而萧天亦与颜柯陪同郁安、福佑公主和方欣,一路车马慢行。
至于萧天也,带着情况稳了下来,却还昏迷不醒的田绵绵单独行动,不知所踪。
郁安原以为古嘉悦会跟随萧天也走,或是跟着皇帝,没想到她竟有耐心随她们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且还是坐在她的对面。
福佑公主哭得一张脸如同涂了厚厚一层浆糊,眼睛肿的只能半睁,而郁安像是没事人一般,受到古嘉悦好一通讥讽。
“唉,平日里姐姐长妹妹短的,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可一旦出了事,立马把人给忘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要是来个男人,指不定还能说说笑笑呢。”
郁安立马就朝她嫣然一笑。
要说演戏,萧天亦和萧天也才是个中好手,与他们相比,她的伪装不过是自保,而他们,撒下弥天大谎却是专为了骗人。
福佑公主是个火爆脾气,她才不会隐忍,跳出来嚷道:“古嘉悦!你为什么不去和太子妃坐一辆马车?或是去骑马,在这儿碍我们的眼干什么呀?”
古嘉悦嗤笑一声,“人家福安县主可没觉得我碍眼,瞧着挺高兴的,倒是你,哭丧个脸真是晦气,你怎么不和你哥哥一起走?或是和你嫂嫂坐一辆车去。”
“古嘉悦!你这个贱妇!”福佑公主扑过去就打她,“我让你欺负我哥哥嫂嫂!我让你欺负安仙!我让你说我!我撕烂你的嘴!”
小人儿是真的动了气,一下变得力大无穷,郁安拦都拦她不住,连古嘉悦都拿她没办法。就算制住她的手,她还有脚,就算压住她的身子,她还有嘴,挣扎起来浑身能动的地方统统都在暴起,且哇哇乱叫,间歇带出些污言秽语,逼得萧天亦叫停了整个队伍,亲自上车来审判这桩惨案。
心无城府的福佑怎会是阴险狡诈的萧天亦的对手?尝过了古嘉悦的巴掌,面对大哥的甜枣,她瞬间就中了计。
萧天亦的一句“别哭了,这里交给我,我会惩戒她,你先去擦一把脸。”很快将她给弄下车,送去了胡嬷嬷、采莲和松叶的马车里,而他折返回来,取代了她的位置,坐在郁安身边。
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马车缓缓前行,郁安看向窗外,不理那二人。
“安心。”萧天亦抓过她的手,“听说你昨夜让胡嬷嬷把避子汤送去给田氏喝了。”
郁安心生厌恶,抽回手,冷冷道:“太子殿下管女人家的事做什么?是很闲吗?”
萧天亦不以为忤,笑笑,道:“你当真要留下孩子?若是这样,我回宫就请皇上赐婚,迎娶你做侧妃。”
“这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我不喝药并不代表我要嫁给你,而且在我的婚事上,从来都不是一言堂,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就去试试好了。”
萧天亦撩拨着郁安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玩弄了一会儿,把她一下搂了过来,“你倒是有恃无恐,仗着有太后撑腰,敢这样忤逆我。不肯嫁给我是要怎样?等着萧天也吗?太后不让你嫁给我,难道会允许你嫁给他?再说你若是怀了我的孩子,他还会要你不成?”
郁安的身子伏在他腿上,姿势十分狼狈,她侧过脸看了眼古嘉悦,见她听了他们的对话,眼神变得异常狠厉,充满了仇恨。
“你们才是有恃无恐,你们是想怎样?又要让我失忆吗?还是偷换了我的记忆?怎么?还能伪装成是福佑和我吵架的不成?”
萧天亦抬起她的下巴,低头阴冷地看着她,“安心,你知不知道太过聪明会招来祸事。”
郁安撇过脸去,“我麻木过,迟钝过,蠢笨过,又如何呢?也不见得能有多快乐,倒是现在,我看到你们奸计破灭,可是高兴地很。”
萧天亦冷哼一声,扯开衣襟,露出赤裸的胸膛,上头印记犹在,却不见了那点荧光。
郁安惊异地看着他,昨日唯有这点她没有想明白,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一点迹象应是造的假,亦或是另一个“猜心”的蛊毒。可这蛊毒岂是这么容易得来的?他又怎么会料事如神,早就备下呢?
见她神情复杂,眼底流光微转,知道她又在动用她的小聪明,萧天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还真是软硬不吃。
“那蛊我转给方氏了。”
郁安百转千回的思绪终于定格在了痛恨上,她又痛又恨,痛惜别人,悔恨自己。
“你爱她吗?”
“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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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极致的愤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