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狂喜、无从解释的痛苦、没能保护好对方的自责、对两人关系不确定的担忧......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无能为力又束手无策的情况......
就好像所有的决定权都不在自己手里，只能等待着对方对他下达审判和通牒......陆靖炎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紧了紧手里提着的袋子，然后努力忽视那些折磨他的情绪，佯装自若地将袋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道：“刚醒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言玉看着这样的陆靖炎有些陌生。
她既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又觉得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他，这让她看向对方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探究和打量。
言玉的眼神被陆靖炎敏感地捕捉到，那种陌生感让陆靖炎心里一痛。尽管他做足了心理建设，可看到对方眼里透出的那种防备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痛苦。
“想不想喝水？”陆靖炎缓了一缓才柔声开口问道。
“嗯。”言玉点点头。
她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吊着的腿却让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非常吃力。就在她挣扎之际，陆靖炎将手臂环过她的后背，然后从腋下穿过，一个用力将她带了起来。随后将枕头立在言玉背后，示意她可以靠在后面。
言玉全程浑身僵硬，直到对方退开，她才稍稍缓和一些。
他们之间好像立了一堵无形的墙，将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硬生生地隔开了。
陆靖炎给言玉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然后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他床边，轻声道：“医生说情况并不太严重。额角磕破的地方缝了两针，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淡、简单地介绍病情，不让对方太过在意。
“左腿小腿这边稍微严重一些，骨裂，但只要静养几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哦。”言玉小口啜着水，也不抬头看陆靖炎，整个人看起来既乖巧又......疏远。
陆靖炎脸上闪过一抹苦笑，沉默了半响才继续开口道：“昨天的事情......对不起......”他的声音又哑又干，就像是一个久未喝过水的人，让人听起来非常难受。
言玉喝水的动作一顿，以为对方至少会解释一下，还在考虑要怎么应对的各种说辞，却没想他直接道歉了，而且还整得这么惨兮兮的。
她怔愣片刻，有些怅惘地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道：“医生不是说不是特别严重么，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言玉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但就是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辞才是陆靖炎最不想听到的。那意味着她不想再跟他谈论之前事情的对错，可如果不谈，不说明白，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不想再跟他有关系了呢......
陆靖炎神色骤变，勉强维持的平静也装不下去了。他双手抵在大腿上，浑身绷得极紧，看向言玉的视线更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牢牢地将她困在其中。
第128章 医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