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凄厉的婴儿哭声从女怪的肚子里传出来。泥茶君漂浮在空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从女怪肚子上的蓝光中爬了出来。
“我的孩子啊!”女怪嘶喊。怪婴爬向泥茶君,不停地哇哇叫。女怪伸出手,想要抱起怪婴,怪婴像是被泥茶君拘禁在身边了,女怪怎么抓都抓不住怪婴。凄惨的婴儿哭泣声,女怪撕心裂肺的呼唤声,在空间中膨胀。
“妈妈!妈妈!”
花梦的三魂七魄被呼喊妈妈的哭声牵引,扭作一团,她的肉体像要被撕碎。混乱的意识里,她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婴儿,正在黑暗的隧道里爬啊爬。很久后她终于爬进一个温暖的母体里,又过了一阵子,她被母体的压力推了出去,降临到一个光明的世界。她努力得认识这个新世界,然而她还没学会叫妈妈就被抛弃到一口枯井中。寒风瑟瑟,她耗尽了力气,眼里再也看不到光明了,意识回到那个黑暗的隧道。她爬啊爬啊,希望再一次回到温暖的母体。
“花梦,你怎么了?被我传染了风寒吗?病了吗?“清琳摇醒一直呻吟的花梦。花梦抱紧清琳,吸取她身上的温暖。
第二天早上,花梦吃了清琳家保姆准备的丰盛的营养早餐后去打工了。中午时,星耀带着家里厨师熬了几个小时的粥来看清琳。清琳穿着淡粉色的睡衣,躺在洁白的床上,像极了等待王子吻醒的小公主。星耀微笑着,轻柔得叫她的名字。
“还冷吗?”
“不冷了。”
“退烧了?”
“嗯。”
“好吃吧?”
“嗯,清爽不油腻。”
星耀看着清琳小口小口地吃粥,眼睛里尽是温柔,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敛去。秋日的阳光穿过纱帘洒在床角,如此小心翼翼,怕惊扰了这温柔。他没有问清琳去竹林干什么,遇到了什么,也没有向清琳打探花梦的秘密。
在回去的高速路上,星耀看到山间有金光闪闪,定睛仔细看,但见山峰间隐约有一处一线天,细线状的一缕金色阳光从那里穿出。
傍晚时,花梦打工的蛋糕店被启熙包了。
“喜欢金星耀吗?”启熙问。花梦低着头不说话,店里很安静,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喜欢你。”启熙说,“可以不喜欢金星耀吗?”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花梦笑了笑说。
“她是c集团的花,不是我的花。”启熙说。
“豪门少爷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生活?”
“随心所欲得花钱,身不由己得贡献婚姻的自由。”屋外稀稀拉拉又开始落雨了,风雨的味道透过窗间漫进蛋糕店,惊动了屋里沉默的这对男女。启熙叹了口气。
“金星耀那个傻子有什么好的?他不是真心的。”启熙说。
“他很温暖。”花梦说。她看见了启熙眼里的失望和焦急,心里有些乱。启熙陪着花梦直到蛋糕店歇业,送她回家。星耀不甘心被明荣蒙在鼓里,派人盯着花梦,很快知道了启熙包店送花梦回家的事情。
深夜,狂风不断猛打花梦家的门窗,窗外血染的粉色丝绸带舞动。花梦的妈妈忙碌了一天,刚刚入睡,花梦不忍心吵醒她,鼓起勇气打开门。院子里满地是猩红的血浆,血染的粉色丝绸带在阴风中狂舞,干瘪的婴儿从女怪的俩腿间钻出,张开血红大嘴哇哇叫着。花梦吓得腿软了,跌坐在地上,连大喊惊叫的勇气都没有。
“喜欢启熙吗?”女人问,温柔的声音像是仍在阳间的妇人发出的。
“你是?昨天梦见的也是你吗?”花梦问。
“可怜的孩子!”女怪哭嚎起来。花梦抱着头,不敢听。一会儿,阴风停了,女怪平静下来。
“启熙那个孩子,虽然是我丈夫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但也单纯善良,我不忍心看着他被t服饰的母女俩欺骗。哦,就是那个叫刘瑞恩的女孩子,出落得和她妈妈一样漂亮,心也像她妈妈一样狠毒。和丈夫离婚后不仅带走了女儿还带走了丈夫全部的财产,那可怜的男人从上千平米的别墅搬到二十平米的房子里。爱他的话就去帮帮忙吧,善良的孩子。”女人说。
“我为了活下去已经竭尽全力了。启熙,他会过好的。”花梦说。她哭了。
“人生最美丽的风景是什么?纯真动人的少女遇上心仪的男人,谈一场死了都怀念的爱情。”女人消失了。院子里一丝风都没有。
花梦躺在床上,启熙的脸挥之不去。他失望焦急的眼神,就是那投入心湖的小石头子儿,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令她无法平静入睡。
“泥茶君,是谁呢?”花梦自语道。想起昨晚的梦,花梦打了个冷颤。
大清早,清琳穿着一件紫粉色斗篷式风衣走进教室后,刘瑞恩、蒋水晶还有郝美琪等女孩都瞪圆了眼睛怒视着她,忿忿不平。
“李清琳!”美琪喊道。
“嗯,怎么了?”
第9章 执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