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899[1/2页]

    季子苌顺下床，很淡然地去卫生间漱口。
　　    回来的时候，他把周念的衣服归置好。
　　    周念心里很自责，她分明看见那一水池的鲜血。
　　    下手太重了，周念心想。
　　    她第一次有点心疼这个男人。
　　    趁他坐下闲暇的片刻，周念迅速整理好衣服。
　　    她怕季子苌突然改变主意。
　　    男人用余光悄悄打量她，发自心底地笑了。
　　    近来，他好像笑的非常多。
　　    季子苌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原来生活可以欢快至此。
　　    即使是十多年的杀戮压得他喘不过气。
　　    望着她，他第一次想吐露心事。
　　    然稍一开口，却只剩荒芜。
　　    他很快明白过来，她那么美好，他那么不堪。
　　    到底是他配不上了。
　　    清晨，季子苌醒得姗姗来迟。
　　    他从不是嗜睡的人，只在她这，好像一切都成了例外。
　　    小厨房里，周念手起刀落。
　　    原来她在准备早饭。
　　    她没有叫醒季子苌，而是等他自然醒。
　　    八点的早课也落下了。
　　    这男人，大概一直睡得不好吧。
　　    去卫生间洗脸的空当，周念注意到季子苌已经醒了。
　　    她把他的牙藏在小首饰盒里，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不能让他知道。
　　    周念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但她还是情不自禁。
　　    “听说你们学校今天有假面舞会？”
　　    男人在穿衣服，不经意间提到此事。
　　    “你怎么会知道？”她感觉他真的无所不能。
　　    “男人做事，女人不用提问。”
　　    一模一样的口气，霸道得不容辩驳。
　　    “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
　　    她想起初相遇的许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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