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番上阵,双方双杀得难分难解。
由于自己的队长当了阿塔曼,来自高加索地区的兄弟战意十足,杀声震天,俄军明显感受到压力比较大,开始撤退。
俄军这一退,哥萨克骑兵就像恶狼闻到了血腥味,挥舞着弯刀嗷嗷地就冲上去了。这一顿斩瓜切菜,大涨戈洛文的威风。
战斗结束时清理战利品,诸位队长都对戈洛文竖起大拇指,这老毛子退得快,哥萨克军队的大帐立即向前移了几十里。这对处于守势的波军来说,是近一个月来最大的战果。
波军送来大批补给,几十头牛、上百头羊,还有无数好酒。英勇的哥萨克战士围着篝火又唱又跳,感谢长生天的恩赐。
这才是人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抢别人的财产,抢别人的女人,让别人躺在地上哭。戈洛文饮尽最后一杯酒,回到自己的帐蓬,昨天在周边抢的几个美女还乖乖地等在帐蓬呢。
众人也是会意的一笑,继续喝酒作乐。这老毛子,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晚上偷袭,毕竟,不能拿外围担负警戒的斯拉夫人不当回事儿。
“啊!”一声惨叫从戈洛文的帐篷传来,打断了营地中央的狂欢。众人放下酒杯,冲进戈洛文的帐篷,只见他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汨汨流出,已是两眼翻白,进气无多。
众人一陈忙乱,立即开展抢救。萝拉站在阴影中一阵叹气。对于这种死法,她是不满意的。
作为一名统帅,第一次被狼咬死,还有点创意,但第二次还是这种死法,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死亡作为人生的必然归途,是一种艺术,是一种追求,更是一种境界。重复是修辞的重要手法,但却是艺术的大忌。一再被狼咬死这种粗糙的手法,对不起苏萨、戈洛文这等豪杰。
虽然经过萝拉亲手收割的有趣灵魂一个也没,但并不妨碍萝拉在这一行高超的审美眼光。师出名门就是这么傲娇。
这一次,恐怖的气氛开始在营地里传播。顿河、第聂伯河流域水草丰美,牛羊成群,野狼也不少,但这样公然袭击军队,甚至专挑头儿下手,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一定是闹鬼了,要不就是巫师驱使。大家言论纷纷,一些士兵吵嚷着要求队长离开此地,立即开拔。如果队长不走,他们自己拖家带口走。
几位队长费尽口舌,让大家加强警戒,稍安勿躁,连夜开会研究解决方案。
由于戈洛文的意外去世,来自高加索车臣地区哥萨克队伍没了主心骨,人心涣散,一个个皆欲连夜逃走。另外六名队长一商量,决定召集十几个小队长开会,由他们自行推荐一名队长参加议事会议,共商大计。
一听说可以当队长,这十几个小队长也不跑了,兴致盎然地召开军事民主会议,推荐队长。
到了下半夜,经过多方博弈,讨价还价,最终推举出新的队长参加议事会。由于戈洛文刚当过队长,且新队长上升不足一天,自然不能当选阿塔曼,来自鞑靼的谢寥洛夫成功当选阿塔曼。
哥萨克骑兵团已经彻底害怕了,这个地方很邪,虽然波兰方面给了很高的报酬,他们也不敢要了,想要尽快撤出这个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骑兵团收拾行李,装车拨营,向北一路而去,苦逼的波兰主帅双手捏得发白,恨不得拨刀乱砍一番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这些家伙声誉差是出了名的,但没想到这么没有契约精神,两军对决的关键时刻,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然而,当天晚上,北上的哥萨克营地再次发生了狼咬人事件。谢寥洛夫睡觉时部署了众多守卫,自己身穿全身盔甲,在袭击中安然无恙。但两个守卫一个脖子被咬断,一个肚皮被撕破,死于非命。
陈东在外围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是什么人能驱使狼群干这么精细的活儿?这激起了他强烈的兴趣。
哥萨克骑兵走后,俄波军队的战争进入常规状态,你来我往,殊无乐趣可言。萝拉看了一阵便索然无味。她没有离开,因为她的束魂袋几乎还是空的,远未装满。
陈东则选择远远跟着狼群,看着它们跟随哥萨克骑兵北上。这仇看来结大了。
第一百零三章 斩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