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只好闭上眼，佯装睡着。
过了会儿，宁衍九见她睡颜恬静，俯身将她的碎发捋到了耳后。
但他并未急着起身，而是静静凝望着她，眼中似有一丝莫名的情愫沉淀。
姜婵就算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那浓郁的眼色。
她更加慌乱，伸出右臂压在脸上，阻隔了宁衍九的视线。
宁衍九却又握住了她的右臂，给她红肿的手指上药。
末了，他握住她的小手，如玉般的长指携着药膏的凉意，滑过她的肌肤，小心翼翼轻抚着右臂某处，仿佛在安抚她。
良久，姜婵感觉手臂触到了一片软绵。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
宁衍九竟然俯身吻住了她的手臂。
他好像信徒一般，动作虔诚又敬畏。
明明就是蜻蜓点水般，但又好似有千斤重。
姜婵心跳加快了几分，五官皱成一团。
许久，姜婵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才偷偷睁开眼，捂住发烫的小脸。
人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奇怪？
中了迷香的时候，卢川等人靠近，她就很害怕，很抗拒。
可为什么宁衍九抱她吻她的时候，她心跳得好快。
从前，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
姜婵心里乱糟糟的，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
书房中。
洛衡将腿翘在桌子上，抱臂坐着，忽闻到一股清香。
“大白天的，你洗澡作甚？”洛衡转过头，见宁衍九一身清爽，玩味一笑：“还是冷水澡？”
“朕的起居，你也要管？”宁衍九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径直坐到了书桌对面。
“此来可有人察觉？”
“桦城乱成一团了，谁管我？”洛衡摆了摆手，“嫂子如何？”
“无碍。”宁衍九冷硬吐声，脸上一片阴翳。
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宁衍九向来沉稳，做事深思熟虑，今日难得露出几分少年意气。
洛衡倒是许久没见过他不背壳的模样了。
洛衡并未多说什么，静等他缓过一口气。
宁衍九微微启唇，“婵儿的守宫砂没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尽管压抑着，但仍声音颤抖。
洛衡脚一滑，差点摔个跟头。
“你和嫂子还没有……”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宁衍九既然说出这种话，那就证明他和姜婵并无夫妻之实。
既然如此，守宫砂没了，难道是……
洛衡指骨紧扣着扶手，涩声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嫂子？”
“处置？为何要处置？她又没做错什么。”宁衍九淡淡道。
洛衡却心里打鼓。
东陵民风虽然还算开放，但宁衍九是皇帝，又一贯傲气。
姜婵如何能留在他身边？
就算是宁衍九肯，东陵文武群臣也未必会容得下后宫唯一的娘娘，有这样的历史。
“世人不容，朕容！”宁衍九掀起眼皮，并无一丝犹豫，“朕自会护她一世周全。”
宁衍九心头在意的本就不是此事。
他只是自责于把姜婵带下山，却没护好她。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好好补偿她。
好在，姜婵本就对此事一知半解，如此也免得她徒增伤心了。
“这件事，莫要在你嫂子面前透漏半分
第46章 朕自会护她一世周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