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道出了来人出处。
面对飞来的黄包车，他丝毫不惧，撩衣踢腿，脚尖向前弯曲，勾住黄包车拉杆，将其逼停。
面向来敌，他又轻微偏头，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这一拳，后面的青石砖被打成碎片。
脚风袭来，叶问纹丝不动，收腹弓腰，任脚尖擦着衣边掠过。
“好脚法。”
叶问一笑，脸又猛地一收，手肘由下至上以迅雷之势抬起，在空气中发出“嘶嘶”的声音，攻向来人脖颈。
来人一击不中，见叶问反攻，连忙回手挡住。
这手肘被挡，只是虚招。
叶问招式并没使到老，留有余劲，他手肘如灵蛇，巧妙一转，侧步握拳，违背常理般又斜打下去。
咚！
拳头入肉的声音响起。
那人始料不及被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身上，平移出几米远。
“好拳法。”
来人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擦干，双拳紧握，头顶有如同水蒸气一样的白气冒出，这是运功到了极致的表现。
轰！
天空乍现惊雷，两人明暗之间再度欺身而上。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击打声响起，身影交错，双方战成一团。
短短的几分钟，两人便相互对打几十余次，拳脚并用，抬腿轻如鸿毛，落地重如泰山，震得地面不断龟裂。
王旭在旁边涨红了脸，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打斗，一处微妙细节都舍不得错过。
“太精彩了！”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恨不得自己也冲进战场。
“呀！”
那来人突兀发出一声暴喝，震耳欲聋，雨水都被吓得飞溅开来。
他借着叶问掌力后退两步，拉开身位，然后剧烈呼吸两口，脸上泛起潮红，胸膛一鼓，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癞蛤蟆一样。
“这打的是哪家套路？”
叶问单手背负在身后。打斗之中，他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就像没有眼睑的淡水鱼一般。
“别管我打的哪个套路，能赢你就是好拳！”
来人脚下一蹬，如同出弦利箭，再度飞扑而来。
来人快，可叶问更快。
他前臂运起摊手，屏气凝神，眼睛尖锐如麦芒。
“抓住了。”
叶问咫尺之间侧过头，躲过这必杀一击，手掌先是握住他的拳头，消了部分力度，然后撵转，再向手臂划去。
等到要划至关节处，手掌又巧妙变化为指刀，轻轻一敲。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折声响起。
那人扑了个空，等到再次落地时，右臂已经骨折！
这摊手，练时在意、用时如大水决堤，不可阻拦。
高手相争，通常胜负就在眨眼之间。
“你输了。”
叶问微微一笑，转头离去。
“呀！”
那人从地上弹起，另一只手臂高高举起，如刀斧般从身后挥打过来。
叶问头也不回，脚下生风，只是这么一蹬，如羚羊挂角，一脚把他踢到几米外的墙壁之上，隔了几秒才慢慢落下。
“喂，愣着干什么，走了。”
叶问招呼着王旭一起离开。
“今晚吃什么？”叶问道。
“吃饺子。”
“不是吧？又吃饺子，你能不能煮点其它有新意的来吃。”
王旭气急：“老爷，我还没满九岁，除了能给你煮饺子还能干什么？”
八年前，叶问侍候他，帮他找奶娘，换尿布。
八年后，他侍候叶问，顿顿吃饺子。
第23章《一代宗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