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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星终于看到他的付出，愿意为他坠落。
杳杳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勒得自己死紧，她下一秒就能窒息而亡。
“许之羿，你能先放开……”话还没说完，温热的水珠从她的耳边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她的肩膀上。
“杳杳，我好高兴。”少年死死地抱着她，声音哽咽难言，胸腔内发出痛苦的悲鸣。
“但是，我又好难过。”
他来到这里之后，只完成了一件事。
……………
许之羿在路口打了个顺风车，将杳杳塞进车里强行送走之后，一个人慢慢地沿着街道回去。
他实在没有办法回答女孩叽叽喳喳不停的问话，只是轻轻摸了摸头，嘴角扯出一丝笑，安慰着说道目前没什么大事。
此时天已经逐渐变黑，路灯亮起，树影婆娑，将他的影子划分成几部分的破碎。
他发现自己回来之后，心态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原来身体心智的影响。
焦躁，激进，莽撞，这些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被强加着套在他的皮囊上。
他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当真是无能为力。
许之羿走回程松芝所在的病房，打开门，只看见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陷入甜蜜的梦乡。
程松芝还很年轻，却浑身是病。
医生把检查单子一张张列在许之羿的面前，上面红色的加号多到让人触目惊心。
hpv感染、淋病、卵巢癌……其中最严重的是艾滋病，几乎无药可医。
他想起程松芝浑身腐烂的样子，心颤了颤，刚踏入病房，身后一只手握住他的肩膀。
他转头望去，班主任邓芳提着一篮水果，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老师，不是说好了明早来的吗？”许之羿跟着女人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
邓芳对他笑了笑：“我在家实在等不住了，就打算来看看。”
她看了看手机，又抬头继续道：“你已经三天没来上课了，是想放弃高考吗？”
他将视线转向窗外，夜晚的医院病房格外寂静，连带着天上的星星也稀疏黯淡。
“我妈妈最近这几天要手术…”他低头，额前的发遮住眉眼，“老师，我暂时没什么空呢。”
他在筹钱为程松芝做切除卵巢的手术，还打算找个护工照顾。
邓芳怔了怔，却什么也没说，良久之后才轻轻问了句：“向学校说明了吗？还有或许可以募捐。”
“说了，暂时没什么表示。”许之羿无所谓地耸耸肩，轻轻笑了笑：“我会回去的，考上了还有奖学金呢！”
邓芳没再说什么，只是把那一篮水果放在他的身上，鼓励般的笑了笑：“会好起来的。”
“嗯，我知道。”
他听着女人高跟鞋落在地上嗒嗒嗒，脚步声渐弱渐远，颓然地呼出一口浊气。
手中的水果篮哐啷一下，底座撕裂，水果咕噜噜地滚了一地。
许之羿低头想去捡，却发现地上静静地躺着两大沓红色的钞票。
第111章 故事的开端是蓄谋已久（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