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是赵姨娘，子善是子善，不能混为一谈。再者，他一个小孩子，哪有这么多坏心眼。”
顾建章脖子一梗，为顾子善做起了辩解。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子善随赵姨娘，随了个十成十，小小年纪就会看人脸色，巴结奉承，把顾建章哄的服服帖帖。
而顾子慕先是养在宋氏房里，后又养在顾老夫人房里，赵姨娘身上的坏脾性一点都学到。纵使顾老夫人有千般不好，却把顾子慕教养的不错。
这大概也是顾筠芷不排斥顾子慕的原因之一。
见顾建章冥顽不灵，顾筠芷话锋一转，另辟新径，“好，那我问你，顾子善从不踏足梅苑，他为什么能知道，从梅苑出来的男子名叫李三？”
这句话，问懵了顾建章。
他只顾着李华嫣和李三这对奸夫淫妇，没有注意到子善是怎么知道李三的。
莫不成，这中间另有隐情？
顾建章还是不愿相信，顾子善会说谎骗他。
“路阳，去学堂把子善喊过来。”
末尾，他又补充了句，“要快！”
等顾子善的时候，顾筠芷坐的端正，没理会顾建章。
若是搁在以前，受到这般轻视，顾建章不说炸毛，也得冷嘲热讽一波。
但此刻，顾建章竟泡了壶热茶，“阿芷，渴了吧，为父给你倒一杯。”
虽然屋里的味道已散尽，但顾筠芷看着顾建章的手，脑海中想象着不可描述的画面，还是狠不下心喝他倒的茶。
好在顾建章也没勉强，他如今是越来越看出这个女儿的厉害了。
反正他的官路也走到了尽头，有一个受皇上青睐的嫡子，和一个说不准能当皇后的嫡女，即使毫无作为，生活也会蒸蒸日上。
路阳去了快一个时辰才回来，顾子善沉着脸跟在后面。
但走到书房，顾子善立马换了副面孔，笑着向顾建章和顾筠芷行礼。
“父亲
大姐姐安好。”
顾筠芷惊讶于他的变脸速度，比赵姨娘和顾芊儿还要略胜一筹。
顾建章看着顾子善欢喜得很，语气柔和，“叫你回来，是有些事想要再问问你。”
“只要父亲问的，子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顾子善仰着头，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怎么看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
如果不是他还小，不善于隐匿一些细微的表情，顾筠芷真会相信他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顾建章捏了捏顾子善的脸蛋，“你没去过夫人院里，是怎么知道跑出来的那名男子叫李三的？”
“是那男子自己说的呀。”
顾子善搂住顾建章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那男子从梅苑走出来，自言自语的嘟囔，我李三有后了，李家的香火后继有人了。”
这番说辞，听起来毫无破绽。
之后，顾建章问什么，顾子善都对答如流，没露出一丝马脚。
见问不出什么，顾建章又派路阳把他送回学堂。
第277章 他还只是个孩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