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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氏忽略掉心头那一丝淡淡的酸涩,“他好歹也是你父亲,不去送他最后一程吗?”
      “呵...”云姒眼帘都未抬一下,发出一声轻笑。
      落笔间,一幅画赫然而成。云寒伦站在一条黑水河旁,脚下是大片大片的红色曼陀罗,妖冶而又诡异。
      “母亲是不是入戏太深了,这不是灵堂,犯不着和我装腔作势。父亲是怎么死的,母亲不应该比谁都清楚吗?”云姒拿起画,轻轻吹干,再放下时,衣袖不小心扫到桌案上的红色颜料。
      红色颜料撒了一地,顺着毛毡,弥散到高氏脚边。
      云姒的丫鬟小桃在门外站着,听见屋内的声响,敲了敲门,“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奴婢进去收拾?”
      “不用,你回房,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看着地下那摊红,云姒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母亲,你知道我作画的红色颜料是用的什么吗?”
      高氏吸了吸鼻子,十几年的夫妻,说一点不难过是假的。但是云寒伦如此狠心,如果她不动手,这一双儿女日后就要被妾室的孩子挤的没有容身之所。
      难过之余,高氏又感到了解脱。
      她终于不用再变着法的给那些个小妾灌避子汤,不用为云寒伦不来她房里去和他吵闹,也不用担心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受到威胁。
      高氏轻抚高鬓,“不就是红墨吗?”
      云姒轻轻摩挲着笔杆,好像还少了些什么,继而又抬笔在画的顶端加了四个大字—阴曹地府。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四个字一加,画的美感破坏了不少。
      云姒走到高氏面前蹲下,头靠在她的腿上,“红墨那种俗物,怎么能配得上父亲。这个啊,是用鸡冠血和父亲的血调和而成,不然怎么能画出这么好看的曼陀罗花。”
      高氏愣了半晌,心中惊骇至极,血不可能是活着的时候取的,那就是云寒伦死之后,云姒取的血。
      云家吊唁的人来人往,她是不是疯了。
      “母亲不用担心,没人知道,昨晚我亲自去父亲身上接的血,就在你派去的人走之后。”
      云姒缓缓地抬起头,挨着高氏坐下。
      虽是女儿,但云姒很少同高氏亲近,就连小时候,高氏想抱她,云姒也很快的挣脱。
      高氏被这个女儿寒了心,渐渐的也就和她疏远了,作为儿子的云帏,倒是十分体贴,有什么好吃的、玩的都给她带一份。
      不过,云姒做什么都不足为奇,打小她就有自己的想法。
      高氏理了理被压皱的裙摆,“你不怕吗?”
      “怕什么?”云姒又恢复了往常那般冷清的模样,仿佛刚刚枕在高氏腿上的不是她,“比起死人,我更怕母亲无用,斗不过清甜姨娘,我和哥哥都会被庶子庶女踩在脚下。现在不是很好吗,父亲死了,清甜姨娘殉葬,府里的小妾你想杀就杀,想留就留,再也

第358章 人是谁杀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