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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宽。岁梨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太重了。谢芜已经轻便起身,修长的手拖着岁梨的小屁股,还略带嫌弃地陈述:“太瘦了,轻得像只不足月的幼猫。”
      岁梨的小脸贴在谢芜的背上,听到谢芜的话后也不反驳,只是想,八十多斤,也没有很瘦吧。
      谢芜鼻尖都是岁梨呼出的香气,他神魂颠倒,勉强克制住把岁梨抵在墙上亲的冲动。
      也是。
      这短短三天时间,差不多把他这么多年的吻都交出去了。
      据说在闹鬼的那一层楼,因为被强行压下消息,还是有人住。
      风雨交加的夜晚,凌乱不堪的楼道,好像经历了一场无止境的厮杀。败者未可知,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算不上多好。
      水泥地板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偶尔能看到东倒西歪的npc的身体,也不清楚是否死亡。
      总之发生在这里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谢芜背着岁梨的同时,不忘抽出空去观察另外两名玩家。
      郑南溪还好,虽然笨了点,长得也一般,但是一个大老爷们共情能力很强,先前因为死了一个玩家真情实感的哭过,现在又因为看到惨烈的景象而红了眼眶,边干呕边絮絮叨叨地骂游戏:“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而另一个只是没什么表情,都好像家世优越、不染凡尘的富家千金,本来就漂亮偏柔和的脸蛋哪怕是穿着裙子也会让大把男生喊女神的那种美貌,那张混血感很足的精致脸蛋,没有任何表情。
      谢芜复盘着从时茶进入副本以来的种种,发现这人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他见惯了新人玩家刚被拉入游戏时哭天抢地的六神无主,当然也有心理素质想当不错的,可是都没有时茶看上去那么镇定。
      就连对着岁梨说出来的那些羞耻话,都好像是建立在疑惑基础上的。
      也就是说,时茶是真的在认真询问,而不是出于其他理由。
      这样的人,要么心思很沉,太过于深不可测。要么就是,脑子有病。
      时茶表现得太像前者了。
      谢芜冷冰冰地嗤了声,从头到尾,拈酸吃醋的人都只有他自己。就好像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戏,可最终的角色只有他。
      时茶对岁梨表现出来的兴趣太明显,他走在岁梨稍后的位置,脚底面不改色跨过不知死活的npc,眼神凝在谢芜托着岁梨的手。
      谢芜本身话就不多,时茶也是冷言寡语的人,郑南溪本来还想和两个人套套近乎,看到这情况也只好讷讷闭上了嘴。
      没了说话声,空气顿时凝滞下来。
      走到一楼的时候,谢芜身上背着一个软得好像没骨头的岁梨,也气不喘,外面的雨还在下。
      浑浊的雨水已经积起来了一些,卷着被风刮下来的树叶树枝,流向不知名的地方。隔着重重雨幕,和朦胧的雾,视线严重受阻。
      “好像不能出去。”郑南溪叹了口气。
      岁梨听着打雷声也有点害怕,她紧张得头皮发麻。
      就在等待的片刻工夫,一个身形枯槁的瘦小老头好像一个披着人皮的骷髅,颤颤巍巍走过来,用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将宿舍门关上了。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年迈体弱。
      借着灯光,那张脸愈发明晰。
      眼神森森空洞,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过,瘦得脱了相。好像死后将腐未腐的尸体,只是看着就已经?人至极。
      “不能出去……出去会……死。”
      老头咧开嘴,诡谲的笑容令人头皮发麻。然后又离开。
      偏偏这时候,仅存的灯光也宣布辞职。顿时陷入黑暗。
      谢芜按了下手机,声音懒淡:“没电了。”
      簌簌。
      一条冰冷黏腻的东西忽然缠住了岁梨纤细的脚踝。
      岁梨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想要叫一下谢芜,可是那东西很熟知岁梨的想法,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岁梨嘴里,堵得她说不出话。
      凉的细状长物仿佛有生命力一样,卷着岁梨的脚踝,尔后,无数的类藤蔓裹挟着岁梨,把岁梨从谢芜背上脱下来。
      一场毫无人性的绑架行为。
      岁梨第一时间想到了蛇。
      她很怕爬行动物,那种冰冷的,长长身子,黏腻的冷血动物,是她最畏惧的。
      她漂亮白皙的脸蛋上哭得满脸是泪,口腔里还被塞入软乎乎的东西。
      岁梨被丢进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但是她闻到了清淡的洗衣粉味。
      逼仄狭小的空间,和作乱的东西,无意义地在她身上乱蹭。
      岁梨憋得难受。整个人蜷缩着,她忍无可忍,可稍微舒展了下身体,头就被重重磕了下,她才忍回去的泪水,又汹涌地流了出来。
      鼻尖红红的,看上去很可怜的落魄样子。
      连贯的动作,让岁梨把口腔里的东西咬碎了,渗出一些汁液,顺着嘴角往下流。
      那是一朵花。
      那东西在她口腔里塞了一朵花。

第37章 绑架漂亮老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