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门被完完全全推开,岁梨身上还乱七八糟地挂着衣物,她漂亮荏弱的脸蛋上不知道刚刚谁弄出来的痕迹,红的一点。
“他亲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恶心吗?”宋厌漆黑的眼看着岁梨的嘴唇,饱满的唇珠,好像在诱人亲吻的浆果。
岁梨有些茫然,亲过她的人好像有一点多,她没有弄明白宋厌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不过出于礼貌,岁梨老实巴交地说:“不恶心,有点疼。”
咬着她嘴唇的时候,简直像是想要把她吞骨入腹的感觉,连舌头尖尖都有被咬破。
“没关系,反正作恶者总会受到惩罚的。”
宋厌说了一句,唇角讥诮地勾了起来。阴郁的双眸直直看着岁梨:“你还是没有什么长进,被欺负了都只会哭。”
“嗯嗯。”岁梨胡乱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刚刚的那点同情心简直莫名其妙。
她手腕上的那两条细得奄奄一息的黑雾,攀缠着绑在一起,好像绑住了一束嫩幼的白玫瑰。有些颓艳的美感。
让人想欺负得泪水涟涟的模样。
岁梨正想着怎么让对方松开绑着自己的手,外面忽然一阵喧闹。
“太疯了,感觉人能死了大半。得亏我跑得快,我之前体测,一千米四分钟就跑完了。”
“整栋楼差不多都找完了,只差这一楼了。”
“嗯……卧槽,我闻到了,就是那种……岁梨身上才有的香味嘛,反正隔老远都能闻到的香味。”
郑南溪话还挺多,在静悄悄的楼层里,就他嗓门大。
岁梨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哪怕什么都没看到。
手电筒的灯光晃悠了一会,强光这才照到了岁梨脸上。
很强烈的白光,几乎都聚焦在岁梨的脸上,她整个柔软的身体陷在衣服堆里,白皙的双臂被黑雾缠绕着举过头顶。乌发散乱,红唇咬出深深的牙印。
……像是被谁欺负到了极致的样子。
又像是旧时书生进京赶考路上,红袖添香,吸食精气而生的艳鬼,只教人想共赴地狱。
“艳鬼?”郑南溪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反应过来手电筒的光太强,可能会照得人不舒服。因为岁梨那双眼睛太好看,就算视力残缺,另一方面,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个漂亮小瞎子的眼睛。
逼仄的衣柜柜门大开,好像成了一方囚笼。
哪怕郑南溪知道岁梨是多祸水,才几天不到,看上去冷静理性的谢芜都能为了她要死要活,求生欲让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对岁梨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又忍不住心思浮了浮。
他眼睛发直地看着岁梨,只感觉嗓子莫名很干。
郑南溪避开身子,让身后两个人能够进门。
才经历过生死搏斗,谢芜干净的衣服上溅了血点。除了呼吸稍微紊乱,其他几乎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他沉静地看过去,只看到岁梨被黑雾捆着的可怜样子。
黑雾则是之前消失不久的宋厌。
谢芜看了眼岁梨,又看向阴郁的少年,唇角上扬:“刚刚才说过,胆小鬼就又回来了。”
他人高腿长,天生的上位者哪怕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也高高在上。他缓步靠过去,没什么温地嘲讽。
“怯懦者的行为就是生前不敢反抗,死后也只能像落水狗一样在阴暗处苟延残喘。”
宋厌眼尾发红,阴鸷的双眸染上几分戾气,看着高高瘦瘦的男生靠过来。
谢芜站在离宋厌几步的距离停下,微微笑道:“羡慕疯了吧,看到我亲她,是不是……自己恨不得取而代之。”
“看得来兴致了吗?可还是不敢露面。我要是你,我就直接跳楼了,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那不就是纯纯废物吗?”
谢芜的声音散漫慵懒,好像天然的发号施令者,目光里也只有冷淡,偶尔赐过来的视线都像是垂怜。
——是修罗场吗?我来了呜呜呜,不要骂阴郁小美人了,他也只是想尝尝老婆的味道而已。
——谢神吃醋的样子可真他妈怪,可是也好帅,这样吧,我允许老婆分给你们。周一周日是谢神,周二周六归时茶,周三周五分给小疯狗,周四就赏给001吧。
——淦,可是老婆真的好适合被束缚起来呜呜呜俺馋老婆身子。
落在宋厌眼里则是十足的挑衅,但……现在还不是解决的时候。他收回绑着岁梨的黑雾,再次消失不见。
郑南溪目瞪口呆:“不是……又跑?感觉不像是大boss的样子啊。”
一般来说,像是这种鬼王级别的,不都杀人于无形的吗?杀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哪能像现在这样,像碰碰岁梨还得偷偷摸摸。
“受伤了吗?”岁梨嗅到了谢芜身上的血腥味。
她手臂有点发酸,刚刚举得太久,几乎要撑不住。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呢?”
岁梨好像有一点点委屈,不过在闻到谢芜身上的血味便收了收。
“遇到了点小麻烦。”谢芜本来想说没受伤,可看到岁梨皱着眉头,和脸上的担忧,忽然改口道:“手臂上被砍了一刀,差一点整条胳膊都没了。”
岁梨震惊地拔高了声音:“这么严重吗?”
她跳下衣柜,差点又要摔倒,被谢芜眼疾手快扶住了身形。
“手电筒。”谢芜侧过脸对郑南溪短促地说了句,对方把手电筒递到他手里。
“对。”
“本来是能直接走的,但是想到某个小傻子可能在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摸摸哭,就想着再拯救一下,没想到来找你的路上,遇到了疯子,差点折了进去。”
谢芜接过手电筒,打着光往柜子里照。
慵懒动听的嗓音不像是在说什么落魄的经历,而是在念什么三行情诗。
岁梨没想到这么曲折,她低着头愧疚道:“对不起呀。”
谢芜并不担心岁梨会怎么样,所以在发觉岁梨失踪之后,先是解决了一下楼里的骚乱。
柜子里都是一些班服之类的衣服,看上去就是很朴素的中学生的衣柜,但在这下面,谢芜摸到了一本薄薄的日记本。
扉页上写着秀气的字:“想要把她关进去,藏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第40章 都是老婆的狗,谁比谁高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