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味道。
小徒弟拉风箱，加旺炉子里的火，老铁匠手拿钳子，在通红炉火中翻烧铁块。
等铁块烧红，夹上铁砧，老铁匠手握短锤，在铁块上领徒弟锻打。
师傅的锤子打在什么地方，徒弟的大锤就要抡在什么地方。
几锤抡下去，铁块大致变形。
如果打的是件大活，小徒弟放下风箱拉杆也要抡锤。
一时三人的铁锤在铁块上叮叮当当敲响。
红铁块冷、颜色时，师傅的手锤在砧子上空敲两下。
徒弟大锤不再落下，师傅就将未打好的铁器再放进火里去烧。
如此反复，直到铁器打成，师傅最后修整。
这是整个打铁的过程。
虽说看起来是卖力气的粗活，实际上需要心思缜密才能做好。
现在正在锻铁的是李掌柜和他的两个徒弟——老四、阿月。
阿月见到叶凡进来，抬在手上的大锤，还没放下，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大凡哥，你回来啦。”
阿月是个心地善良、吃苦耐劳的好姑娘。
家中有年迈的父母和四个弟妹。
身为老大的她，不得不早早辍学。
一个女儿身，莫非是被生活逼上了绝境，是不会选择男人们才做的锻铁的活儿的。
只因为阿月身上负担重，铁铺生意好的时候，阿月最多能拿到50块一个月。
而其他的工作，像绣娘一个月顶破天，才能挣30块。
工厂做女工，一个月就20块左右。
售货员、出纳、会计等工作，阿月又没有学历，连边都够不上。
倒是有邻居家的女儿在歌厅唱歌，赚快钱，很轻松。
阿月却不想那样，宁愿卖卖力气，脚踏实地。
这样一个淳朴的女孩子，却是李掌柜的徒弟。
叶凡憎恶李掌柜，连带着对她都热情不起来。
伴随着阿月的一声大叫，铁铺里面的人都将目光对准了叶凡。
李掌柜大声呵斥阿月：“干活别分神，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小瘪三，大惊小怪做什么？”
阿月只好低着头，闷声不响抡着大锤。
叶凡内心自然是憋着气的，但是现在还没到他发力的时候。
先沉住气，他们的下场和代价还在后面呢。
叶凡拿出自己的铁器包，在干活之前，要磨铁。
把铁器磨得透透得，才能使出最精湛的技艺。
正当叶凡拿出工具磨铁时。
身着灰色长衫的王掌柜，提着两桶煤炭进来。
“凡子，你身体怎么样了。”
王掌柜连忙放下煤炭，关心起叶凡。
叶凡看到自己的师傅竟然在做这等粗活。
瞬间，叶凡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
叶凡提起两桶煤炭，狠狠地把炭桶摔到李掌柜面前。
叶凡就是故意使出非常大的力气，煤炭渣都从碳桶中溅了出来。
“臭小子，你发疯了？”李掌柜凶神恶煞。
叶凡指着李掌柜的鼻子骂道：“老不死的，人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
“呸，你个背主求荣的老东西，你的那些肮脏事儿，我迟早要抖出来。”
“以后你要是再敢对我师傅不敬，信不信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你要是不信，你尽管试一试。”
叶凡振振有词的气魄，犹如一把铁锤，瞬间击碎了李掌柜的盛气凌人。
第13章 入职第一天，先立下马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