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可以把他们带来见一见您。”
“是吗?我要见一见。”,唐杰同意,随即不安道:“你觉得雇佣他们后我们这会安全些吗?”
“放心吧,先生。”,福莱少有的神情动容,满是骄傲和自豪地说道,“他们可是当年在滑铁卢把小矮子打得落花流水的王国军人的一员,拿起褐贝斯燧发枪以一敌十都不成问题!”
“哪个小矮子?”,唐杰有些疑惑,随即反应过来自问自答道,“哦,拿破仑........”
这个世界也有拿破仑,在无数平行世界里,如果命运相同的话,这名法国皇帝岂不是去了来,来了去,打了欧洲无数遍,又被打了无数遍?
唐杰回忆着当年教科书上穿着丝袜策马扬刀的那个男人,有些丢魂落魄地走上楼梯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看了一眼钟表,指针停留在2时16分上,而他是昨晚10点入睡的,也就是说他最多在梦境中支撑4个小时,或者是弗拉梅尔需要4个小时来侵入他的梦境。
看来他把镜子丢掉是正确的选择。
至于梦境侵袭的话.......
他将闹钟设置在了5时,确认一下是否来自于现实中的动静能够将“它”的攻击打断。
为了保险起见,他嘱咐福莱三小时后叫醒自己,必要时可以采取针扎淋水。
福莱对此感到惊讶,但对主人的命令和癖好不置一词,毕竟,活了这么大年纪,他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呢,只要不要求他滴蜡就好了。
.......................
“叮铃叮铃铃~~~~”
让人不安的事件没有再次发生,这似乎是在向唐杰表明,他用很遭罪的方法处理好了古约书的隐患。
因此尽管睡眠不足,他起床时依旧感到神清气爽,他复又穿上了被福莱熨得齐整的法官服,顶着一头漂亮的白色卷发,提着一个小公文包搭上了路边的马车。
其实他不想搭马车,因为马车费用太贵了,一次两先令,一天来回需要四先令,按照一英镑二十先令的算法,一年就要70磅左右,都超过他工资的四分之一了,这谁受的了,养马车就更贵了,著名人士巴尔扎克就尝试过,差点因贫穷在旅行的路上一去难回。
不过坐马车也不单单是自持身份的原因,主要是如今的道路条件太差,谁也不想满裤腿的泥水走进铺着地毯的漂亮大楼里惹人嘲笑,汉斯以往都是刻意在8点起来,然后在九点厚着脸皮蹭一蹭好邻居哈里斯太太出游的马车。
满具风情的哈里斯太太也很乐意有个帅气的小年轻和她一起坐在蒂尔伯里敞篷车上,总会很有默契地将他送到老贝利。
但今天不行,哈里斯太太昨晚刚办了晚会,现在指不定和谁一起躺在床榻上,出游的惯例肯定取消了。
他坐在马车上走马观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的伦敦街头比以往的热闹,人们或靠着栏杆,或是坐在广场上的花坛喷泉边,咬着热气腾腾的面包,摊开报纸交相议论。
眼尖的报童见着坐在马车上的唐杰投来目光,忙追着马车叫着:“快报!快报!”
唐杰示意着马车夫将马车稍停,丢下一便士,实际上一份小日报只要两法寻,也就是二分之一便士,但他不太熟悉,一时没有在口袋里找到零钱。
前身汉斯也有订阅送到府上的报纸,不过那是面对中产阶级的、一期六便士的伦敦新闻画报,关注的是世界各地的新局势和各国王室的生活方式,对于想要融入上层阶级的汉斯当然是必不可少。
而廉价的、针对普通劳动阶层的小日报,所登载的一般是令人战栗而又好奇的凶杀案和社会上流人士的桃色新闻。
马车复又缓缓驶动,他躺在软椅上慢条斯理地将报纸摊开,与之同时从衣口袋里取出假眼镜戴在鼻梁上,他都不知道戴这没有镜片的眼镜有什么意义,但这的确是汉斯所留下的习惯,所谓的绅士做派。
不过下一刻他的眼镜就惊掉了!
只见报纸上赫大的版面写着:
“震惊!震惊!摄政公园突发火灾,伦敦传奇人物死无全尸!”
“豪华别墅夷为废墟,十四口人,四男十女化为焦炭!”
“苏格兰场已经介入,初步判定为谋杀纵火!”
“据本报调查,别墅主人为著名的大律师爱德华·谢洛托,他自十四年前开始在伦敦扬名,辩护的二十余场万人瞩目的案件几乎全部胜诉,而最近由汉斯代理法官所审理的艾比丝谋杀案也经由他手翻案成功.........”
“有人推断正是这最后一场案件终于使这个在刀尖上跳舞的传奇律师得罪了政坛上的大人物们,不过更可靠的论断是无数受害者家庭中的某一个,认为谢洛托帮真凶开脱,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因而展开了复仇................”
“..................”
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团团或真或假的细节描述,但唐杰已经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发苦的舌尖在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双唇间颤抖,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敢肯定谢洛托一定是被“嗜血鬣狗”找上了,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给他留下神秘强大的印象、还准备抱个大腿的这个传奇律师竟然就这样、就这么快地死于非命。
天啦!给条活路吧!
“快转向!去摄政公园!”
唐杰近乎是以怒吼的姿态对马车夫命令道,他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他昨晚托人带给谢洛托律师邀约见面的亲笔信还没被那个组织发现。
千万不能让那个组织发觉他的存在!
怪不得他半夜惊醒,原来在那片火焰中哀嚎的应该是自己!
第5章 大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