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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谢云升正靠在软榻上,双腿交叉着随意搭在塌边,手臂自然地垂落,整个人都显得异常放松,舒适。
      婢女跪坐在塌边,剥完了一串葡萄,用白瓷盘盛了,放在四皇子抬手够得到的地方。
      四皇子没有出声,年轻的婢女小心地抬起眼睑观察主子的神情,斟酌着伸出颤抖的手替他按摩肩膀。
      暗卫进入大殿,跪在地上:“傅谨安一伙人已逃出洛城,属下…”
      “哗啦——”
      身前猛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婢女小声惊呼一声,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哆嗦着退到一边。
      暗卫将头埋得更低,连用余光扫一眼坐在上首之人都不敢,语调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属下办事不利!请四皇子责罚!”
      房内铺了柔软的垫子,听不见脚步声,只能隐约看见垫子幅度极小的起落。
      几个起落之后,跪在地上的暗卫眼前,多了一双黑色鹿皮靴。
      “你说傅谨安,逃了?”
      冷汗一滴滴落在垫子上,将垫子洇湿了一小块,暗卫嗫喏着不敢回话。
      谢云升眉头紧皱,狭长的凤目中闪烁的,是滔天的怒火。
      他本以为,傅恒只是收养了傅谨安,为了保护傅谨安,才会与“红枫会”有所勾结,但此时看来,真相并非如此简单。
      关于傅恒的真实身份,他脑中已有一个想起来便让他遍体生寒的猜想,却迟迟不敢下定论。
      每每想到这里,胸腔中的怒火几乎灼烧了他的五脏六腑。
      目光移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暗卫和婢女,谢云升不耐烦地摆摆手:“都给我滚出去!”
      婢女和暗卫如获大赦,踉跄着爬起来,小跑着退出门去。
      看着他们没出息的样子,谢云升厌恶至极。
      这群饭桶!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哗啦——”
      谢云升一脚踢翻了小几,摆在上面的,是一套青瓷茶具,那套茶具是皇上上次给他,整个洛川仅有两套的上品,此时茶具落了地,已然摔得粉碎。
      阴鸷地凤目盯着地面上的碎片,眸中见不到半分心疼,只有满目无处发泄的愤恨。
      ……
      皇上被傅恒的事气得大病了一场,躺在病榻上,整日昏睡着,少有清醒的时候,有时还会说胡话,皇后娘娘每日衣不解带地守在身边伺候,整个人也是显而易见地憔悴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七八日,皇后娘娘终于坚持不住,跟着一起病倒了。
      谢云州不会放过这个示好的机会,主动请旨,要去德音寺吃斋礼佛一月,为洛川祈福。
      缠绵病榻之上的皇帝倍感欣慰,自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因担心路上发生类似于“皇后娘娘被毒蛇咬伤”这样的事情,皇上决定派御医随行。
      赵太医虽资历最老,但年纪毕竟大了,不适合舟车劳顿。余下的太医里,医术最为高明的,当属最年轻的黎太医。
      只是黎太医身负给皇上做药膳的重任,皇后娘娘本打算换其他太医,却被皇上拒绝。
      皇上大手一挥,叹息道:“六王爷忧国忧民,朕虽不能同往,但必须要站在他身后,给予最高级别的支持才好。”
      是以,黎太医当仁不让,承担了此等重任。
      前往德音寺的马车上,谢云州看着眼前唉声叹气的少女,剑眉一挑:“怎么?随本王一同去寺里祈福,委屈了黎姑娘?”
      黎绵绵长叹一口气,蔫头耷脑,懒懒答道:“有幸与英明神武的六王爷同行,乃是我祖上积德,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荣幸?既然是荣幸,为何这副模样?”
      “王爷有所不知,我晕马车。”
      “越说越离谱了,往日同乘怎么没见你晕?”
      黎绵绵抬起眼梢扫他一眼,随口胡诌:“这王爷就不知道了,我今日才开始晕。”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拍拍胸口,“哎呀,说几句话就觉得头晕恶心得厉害,不能再讲话了,等会儿吐在这里了就不好了!”
      谢云州瞥一眼那装模作样的少女,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第65章 祈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