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连雪面前摆着三样东西。
泛着冷光的刀,碗口大的玉瓶,还有一条白布。
她毫不犹豫对着自己掌心划了一刀,血溅到了白布上,她却面色未变,动作熟然的攥紧拳头,对准瓶口,看着自己的血一滴连着一滴,直到将瓶子灌满,才用溅了血的白布,将旧痕未好又添新痕的手,缠了一圈又一圈。
面无表情像是木偶完成舞台上某个指定动作。
她在缠手的功夫,旁边的人将瓶子仔细的盖好,微躬了身子后拿着血瓶离去。
暮连雪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沅姨娘身边的人,得了新鲜的血,赶回去复命。
缠白布的时间,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紧接着面色凶恶的老嬷嬷叉腰进来,扫了暮连雪一眼,命令的口吻说道,“教主在大殿等着,请吧。”
她大喇喇的站在那,虽用了“请”字,可那神情语气,显然没将她当回事。
暮连雪心下冷嗤,好歹也是星月教五小姐,虽然被养在外面,可却连一个嬷嬷都要踩到她头上来。
种种皆因教主林庭奉刻薄待她,而她又多处容忍避让,是以星月教人人见风使舵,都恨不得在踩死她的路上添砖加瓦。
原书中暮连雪顾念那点稀薄的父女之情,可她一个穿书之人,知道事情原委,知道妥协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自然不会再事事容忍。
两天前,她打开一本小说,看的废寝忘食,正在精彩之时,往后一翻——
哎,太监了,就是玩!
她气愤极了,恨不得将那个作者大卸八块。
后来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再醒来,是在一个小竹屋。
起先以为自己树敌太多,遭人绑架,后面才知道是穿越了。
而且还是穿到了那本太监文中。
原主虽是星月教教主林庭奉排行第五的女儿,但两人鲜少见面,偶尔见了也对她动辄打骂,恶语相向,看她的时候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她是个什么脏东西。
从小,就将她送到了后山林中的小竹屋中生活,每月派人将她接到星月教,放血一瓶。
十多年来,月月如此。
她来到这里,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但却像有肌肉记忆般,熟稔的不行。
……
大殿之上,林庭奉坐于中央高位,冷冷的睨着站在殿中的暮连雪。
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这些年,阿沅的怪病,多亏有你续血吊着,今日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暮连雪直视着林庭奉,觉得这段台词熟悉极了。
……好像是原书的开头?
而原主是怎么回答来着?
好像是拒绝了。
心里还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关心与温和,而隐隐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但下一刻却因为他的话犹如深坠寒冰之地。
暮连雪照着原书原主所说拒绝了林庭奉的奖赏。
果不其然。
下一句,他便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既然你不要,那就暂时算了,”他放缓了语气,“
第1章 穿书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