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章董含泪将她哄睡后,满脸的疲惫,却又不敢松懈。
咚咚咚!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应声望过去,是章律祁。
她跟着章律祁走到医院走廊的尽头,寂静无声。
“律祁,对不起,成成她……”
“我是来辞别的。”
章董诧异了一瞬,问道:“准备去哪儿?”
“去法国,小优要去法国留学,我不能再把她弄丢了。”
良久,她沉沉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好。”
“妈。”他的这一声轻唤,章董怔住了,眸中的泪花浮动着,他继续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了,感谢您在十年前收留了我,未来的几十年,我想重新活过。”
章董低眸抽泣着,最终哽咽出声。
……
章律祁开车离开了这里,再回到温宅时,苏优已经不在了。
“她去学校了,今天去拿交换生的文档,下午就出发去法国。”温简说道。
章律祁进门还没有停顿半刻,拧身又匆忙离开了。
苏优刚从导员办公室里出来,假期的学校空无一人。
地上厚厚的积雪,一片苍茫的白色。
单调,冷清,孤寂。
迎面却遇见了房子绪。
她顿下了脚步。
房子绪静静地看着她,轻启薄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最后抬起长腿踩着积雪朝她走去。
苏优下意识地拧身想离开,却被积雪绊住了脚,险些跌倒在地,很快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怕。”他的声音很是沙哑,仿佛在寒冰里冻坏了一般,连呼出来的气都是冷的。
“苏优,别怕,就抱最后一次,以后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
苏优怔住了,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
“对不起。”他哽咽着声音吐出这三个字。
苏优没有说话,不管是十年前他们在医院认识发生的一切,还是现在发生的种种,在这声“对不起”中悄然散场。
她没有怨恨,也没有讨厌。
她很感谢他付出的感情,然而在爱情里,从来没有退让。
他缓缓松开拢着她的手,望着对面远远看着他们的男人,只淡淡道:“他来找你了。”
苏优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远处那道修长的身影,一身黑色的棉袄在洁白的背景下很是显眼,明明相隔这么远,苏优却好像能看到他面上任何一丝表情一般,深深打量着。
直到诺大的操场只剩下他们两人,房子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缓缓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约莫五百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而这久久静默的时间里,却又像一辈子那么漫长。
方才。
房子绪靠在她的耳边将他和章成成做的事都交代了个清楚。
原来,在章律祁丢下她疾驰而去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和满脸的血在医院病房门口护了她整整一晚。
直到寒风冷冽将他脸上手上的伤口凝固,痛觉消散,心中的猝痛反而愈加明显。
苏优凝视着对面朝她走过来的男人。
昨天那般绝情如刀般的话在她心口划了个千疮百孔,然而那份酸涩痛苦和压抑,最终又被两个月两人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慢慢治愈。
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她眼前。
空旷的操场上,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久久相对而立。
章律祁伸手将她拽入怀中,漂浮不安的心终于沉稳了些许,他轻轻在她耳边道:“小优,对不起,我错了。”
在心中酝酿了许久的解释最终只简单化为了这一句话。
未来的日子很长,他会慢慢求得她的原谅。
苏优眸中含着的泪水烫得她双眸酸涩,最后滴滴答答滴落在他的肩膀上,化开一阵绚丽的晕染。
……
情人节这天,下午十九点整,飞往法国的飞机出发了。
他们离开了A市。
第二年。
法国浪漫的花海,绽放了许许多多的向日葵。
一位面容稚嫩娇俏的姑娘挺着大肚子摆着pose。
“老公,你拍好了吗?”她撅嘴有些不耐。
“好了好了。”高挑英俊的男人将拍好的照片给她看,“我老婆怎么都好看,圆滚滚的肚子也好看。”
“花言巧语。”女人嗔怪地?了他一眼,嘴角绽放一个璀璨的笑容。
猝然!
女人皱着眉头捂住肚子,“肚子疼。”
男人霎时吓得脸色一白,忙不迭将她拦腰抱起,慌忙求助一对路过的情侣,“麻烦你们帮忙叫一下救护车!”
那对情侣远远望着女人被送上救护车,她的丈夫急得语无伦次,方才还儒雅淡然的模样,这一瞬间轻易就崩塌了。
苏优回眸望着章律祁,羡慕道:“她有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
章律祁微挑眉梢,将她一把拖进怀里,吐出低沉暗哑的声音,“我也疼你。”
苏优笑着躲开了他压下来的吻,章律祁捏着她的下巴,强势地贴上了她的唇。
温煦的阳光下,向日葵绽放的格外美丽。
那对接吻的情侣难舍难分,辗转厮磨。
“小优。”章律祁的声音压抑得厉害,盯着苏优的眼神像是能烧出火来一般,“我们也生个孩子好不好?”
苏优莞尔一笑,“好啊。”
花海簇拥下,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我们也生个孩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