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端着脸盆出来。
拉开芦苇门,看见周俊耕抱着柴禾进屋。
两人对视。
唐沫脸上一红,嗫嚅着,想说什么,迟迟没有说出口。
周俊耕一脸镇定地放下柴禾,主动问道: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没事。”
唐沫说不出口。
周俊耕见她什么都不说,默默提起茶壶,往她脸盆和牙杯里倒水。
热水倒好,周俊耕又默默瞟了她两眼,眼里晕染出一抹笑意。
但是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唐沫洗刷完回了里间,坐在炕沿上,把自己两根长长的麻花辫拆开,打散,重新梳一遍。
外面,周俊耕做好了饭,趁着还有点时间,拿了斧头,在院子里劈柴。
木柴碎裂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满满的力量感。
唐沫听着这声音,心里莫名有点乱。
所以,昨晚到底是做了春天的梦,还是周老狗偷摸进来亲她了?
绝世大冤种,说的就是我这个糊涂蛋,连是梦是真都分不清!
偏偏大冤种又不能去问。
问了的话,周狗指定不会承认。
不承认还好,万一周狗承认了,岂不是更更尴尬?
大冤种只能把昨晚的事当成春天的梦了。
不管怎样,这个家,不能多待了!
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要想方设法搬到宿舍去住!
下定决心后,快速编好辫子,扎好头发。
一旁的二丫见她编头发又快又好,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哇哦,大嫂的手好巧!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大嫂那样,编出漂亮的辫子?
二丫拿着红头绳很小声地央求:
“大嫂,你教我编辫子好不好?”
唐沫看了眼二丫的鸡窝头,笑了一下:
“过来,我帮你梳头。”
“大嫂你真好!”
二丫屁颠屁颠地跑到唐沫面前蹲下来,让唐沫帮她梳头发。
二丫的头发不知多久没有好好梳过,已经全打结了。
好在头发不是很长,唐沫耐心的挑起一绺,拿在手里慢慢地梳。
梳的时候,忽然想起个问题:
“二丫,你到这以后,都是谁帮你梳头发,你大哥吗?”
二丫忽然伤心起来:
“不是。”
“你自己梳的?”
“也不是。”
“那是谁帮你梳的?”
二丫委屈地抽了下鼻子:
“我来了以后,大哥就把我的辫子咔嚓一剪子全剪了,剃的跟秃子一样,根本不用梳。”
唐沫: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唐沫赶忙转移了话题:
“那你们到这跟着你大哥多长时间了?”
二丫想了想,回答:
“嗯,快两年了吧。”
“那时候你们多大?”
“二哥十四岁,我九岁,小传七岁。”
“那么小?!”
老周这个狗东西,居然把三个这么点的孩子一股脑全丢给周俊耕,以周俊耕的脾气,不得气疯了?
“是谁把你们送过来的?”
“爸爸送的。”
“他送你们来之前,有没有问过你们想不想跟着大哥生活?”
“没有,”二丫的声音很平静,“爸爸只说他要到大西南劳动,会带我们一块去,但是临走之前,要带我们到东北看看大哥,我们就跟着爸爸来了,我们在场部的招待所住了一晚,打算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去连队找大哥。可是,第二天早上我们睡醒,爸爸就跑了,只留下一封信和十块钱。”
“???”
老周(真特娘的)人才啊!
第031章:半夜被偷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