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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一双布满精光的眼布满了疑惑,但服务态度极好,双手向上一抖,露出手臂,接过定金。
      袁德昭的眼神从掌柜肘心处的伤疤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三人走远,掌柜的才有些不适地抠了抠下巴,嘀咕道:
      “这把竟然看错了!长得好看的小白脸儿竟然是家里的?不可能啊,家花怎么能有野花想?虽然这野花确实有些失水准了...”
      掌柜的没有想到,他这话竟然分毫不差地落了三人耳中。
      袁德昭:老板,我长得有那般放浪形骸吗?!
      洛陵:这年头,眼睛都是长来出气儿的不成?
      张诚:野花?老子是野花?竟然说老子是长得丑的野花?谁说野花一定要好看,野不就对了吗!懂不懂啊你!!!
      走远了的袁德昭忍不住发问洛陵,“你为什么只要两间房?”
      大魔王主动要求和她共住一间?她不信。
      “咱们难道不是假扮夫妻?”这反问,掷地有声,袁德昭顿时无法反驳。
      “哦,好吧。”
      ===
      几人赶了两天路,风尘仆仆又饥餐露宿,洛陵和张诚心里还记挂着正事,不承想,袁德昭竟然享受了起来。
      洛陵:这女人果然还是不靠谱...
      张诚:“我说大姐,你这吃了喝喝了吃,是成猪了吗?说好的正事吗,你这样可对得起老先生的嘱托吗?”
      此人一手举着玉米,一手托着个红薯,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母玛利亚的光辉。
      哇,不愧是九年义务教育下出来的铿锵灵魂。
      “急什么,”袁德昭最近白眼张诚的次数过多,眼部肌肉都开始抽搐了,“你说说,要打听阮先生的藏身之处应该从何处下手?”
      袁德昭花了重金才让厨子在这连米粮都疯涨的时候做了一盘辣椒炒肉,她往洛陵跟前推了推。
      洛陵太瘦了,以后抱着睡会咯着她的,还是多吃些吧。
      哎呀呀,她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自是应该站在阮先生的立场想。”
      说这话的是洛陵,张诚还在啃玉米。
      这孩子,太可怜了,穿过来定是没吃顿好肉。
      于是袁德昭良心发现给他夹了一筷子辣椒。
      “你们不知道吧,云娘便是通州府的人。”
      看这一群人猜得辛苦,她也不卖关子了。
      “云娘?”张诚一惊,摸了摸嘴,脑子立马不正常了。
      “这二人...阮随之该不会和云娘是青梅竹马吧,一人上京赴考,一人痴痴等候,岂料富贵云烟,败了岁月,失了人心,从此一人官海沉浮,一人嫁与他人,此去经年...”
      袁德昭听不下去了,“停停停!话本子看多了吧你!这二人幼时就是个邻居而已!”
      “哦。”张诚把满嘴的红薯咽了下去,“没劲,那你既只他俩是邻居,怎的不去寻找,反倒在客栈里待着,虽说这客栈是挺舒服,但你不能因为害怕外面的霍乱就放弃了人生的使命呀!”
      “放弃你妹!”袁德昭忍不住了,一手抓起一个粗面馍馍,一手扯着张诚的头发,把馍馍塞进了他口中。
      洛陵眼皮抖了抖,移开了视线。
      隔了半响,直到能正视眼前最后这一个粗面馍馍时,才道:“你是知道了阮先生的藏身之处了吧?”

第56章 野花在于够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