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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德昭想借这口茶平缓心情,但沈陵却一把抢过,重重地放在了案几上,弯下腰凑近。
      “当初你用尽手段得到了我,如今玩儿过了就想扔开?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沈陵的鼻尖几乎要与她触碰,身上的气息凌厉又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一步步笼罩她。
      这还是当初那个连偶尔主动都脸红的不能自已的人吗?
      看来国公府里的侍妾没少为这个公子哥的改变出力。
      “哦,那你想怎么样?”
      袁德昭往前一探,鼻尖碰了那高挺的鼻梁,用力一推,沈陵整个人重心不稳,上半身摔倒在了桌案上,黑发在身后铺洒开来。
      桌案上的白色锦缎莹润生光,乌黑的长发覆盖其上,烛光被晃得闪烁,越发衬得沈陵的那张脸勾人心弦。
      袁德昭故意站在他腿间,双手撑住桌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在观摩一副最生动惑人的美人图。
      “你...怎么?你故技重施?!”
      袁德昭舔了舔嘴角,勾唇调笑,“故技重施?我们之前都是光明正大的亲热,还都是在被窝里,哪有像现在这么刺激过?公子,你说咱们现在像不像是在偷情?”
      “你!”沈陵生气了,但不知道为何居然又冷静了下来,还十分配合,“偷情?你喜欢那便由着你吧。”
      说罢,沈陵还伸出手来往她领口探,吓得袁德昭一下子就怂了,猛得后退。
      “你干嘛!”
      调情就是要似真非假,裹着那层朦胧的美好滤镜来回试探,如果来真的,那就没意思了。
      沈陵撑着桌案站了起来,“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其实,他今日亲自跑一趟,就是想亲眼看看她的伤。
      “不看不看,早好了。”
      “这是白玉断续膏,虽然苏先生的药也是极好的,但,反正你收着吧。”
      说完,沈陵也不再多话,如同来时的悄无声息,转瞬消失在了黑暗里。
      留下袁德昭一脸懵逼,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袁德昭留下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就溜了,不过却是没有去沈陵给她的那处宅子,而是去银庄取了银子,包下了一处客栈的后院。
      同时,让庄宅牙子在城中找合适的宅子,如若大哥高中,那从此一家人便会彻底在京城安定下来。
      在等待袁崇章来京城的这几日,袁德昭也没闲着,看了好几处,可都不满意。
      “瞧瞧,这里竟然有丫头卖身葬母。”
      “这不是东巷里林家嘛,听说这家男的欠了一屁股赌债最后被人打成重伤丢在了家门口,还想拿女儿去抵最后的赌债呢。”
      袁德昭顺着人群走了过去,果然看见一个模样周正的姑娘跪在街边,约莫十五六岁,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目光坚毅,毫不畏惧。
      “听说这丫头可狠了,任凭自己的老爹死在家里发臭了都不管,这会儿竟然卖身葬母?!”
      一旁的大老爷们儿甚是不平,“要我说啊,这娘们儿一卷凉席往后山一扔就是了,连亲爹都不管,不孝!”
      “就是!”
      四周都是控诉这小丫头只顾娘不管爹的不孝行径,就差没几口唾沫上前照顾了,更别提有人真心想帮忙。
      “一个当家男人,只顾在外寻欢作乐,全然不管家中妻女,这种男人合该死了没人管!”
      袁德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有人把她的心声道了出来。
      寻声望去,不由一惊。

第85章 故技重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