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身体还没有她好。
“阿昭!你没事吧!”
马车掀翻后,袁崇章跌到了另一处,刚一回神就看到一向坚强的小妹哭得不能自己,沈陵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
“大哥,我没事,可是沈陵他...他万一死了怎么办?”
她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一个对她好,又任由她欺负的人了。
天边被火光照得通红,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两队人马交战之下,火光似乎吞噬了一切,天边,脚下,还有如草芥的人命。
半月后,文国公府。
“三夫人,您可算来了,公子又不肯老实喝药了。”阿宽愁的,快成了老头。
文睿轩内,沈陵躺了十来日才悠悠转醒。
那日的箭上连着倒刺,拔箭时经历了好一番凶险,文国公夫人陈玉然看着那一盆盆端出屋外的血水,差点没一口气过去。
就连沈卫也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阖府上下好不容易等到沈陵转醒,可这人竟闹起了脾气,说什么不想待在国公府里,要去太平巷。
陈玉然吓得亲自领着两个儿媳把那位曾经得不到承认的糟糠之妻给迎了回来。
可袁德昭却只是每日前来照顾一番,并不留宿。
用沈陵的话来说就是:你们未免太高看了自己,我的阿昭还不稀罕这国公府!
袁德昭倒也不嫌累,只是最某人越来越粘人的性子有些琢磨不透。
“左右你家公子现在也死不了,不好好吃药还不是苦的自己。”
生气耍脾气,谁不会。
“哎哟,您可千万外别这么说,小心被夫人听见!”阿宽成了小心打量着四周。
“去去去!”
“得嘞!”
进寝殿,果然见沈陵侧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伤势虽大好,但脸色还是有些白。
一旁的矮几上正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苏先生都说了你如今已无大碍,好好将养不日便能下床走动了,怎的还闹起了脾气?”
袁德昭坐在床沿。
“我怕是死了都无人关心。”沈陵耷拉着眼皮,不去看身边人,语气那叫一个委屈啊,袁德昭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来,喝药。”
“不喝,反正你也不在意我的死活。”这次,沈陵好歹是转过了头。
袁德昭放下药碗,很耐心地上前捧着他的脸,“谁说我不在意?当时你伤那么重,我都准备殉情了呢。”
“呵!”沈陵想别过头去,却发现被人捧着没法儿动,脸一红,心中想法也不藏着掖着,“那你为何不搬进来?”
原先他以为是母亲作梗,还是不愿意承认她这个儿媳,后来才得知,是阿昭主动要求的。
“这...”
她能说是因为她不想处理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吗?住在外面多自由。
“不是为了少些冲突嘛,你看,我都每日来给你换药,这不是一样吗?”
“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左右你伤着,咱们又不能睡一起。”
言外之意就是,你就可劲儿闹脾气吧,反正吃亏的还是自己。
袁德昭说话的时候歪着头探寻着那双漆黑眼眸里的亮光,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
沈陵的呼吸渐渐有些重,“阿昭,我是想时时刻刻都能见着你。”
“来,先把药喝了,然后我再替你换药,你快些好,我们不就能天天腻在一起了?”
“咳,好吧。”
这人今日怎么这么好哄?
第96章 这人今日这么好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