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晚疾驰在去往彬州的路上。
我开着车，苏晚则坐在副驾，因为是深夜的缘故，此时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她把目光放在了窗外，道路两旁的黑暗衬托着一排排路灯的明亮，黄色的光晕不停的抚摸着我们，于是我打开了车窗，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又打开车内的音乐播放器。
里面正播放着筷子兄弟的《老男孩》，记得大学时期袁亮就很喜欢这首歌。
我静静的听着歌曲，直到一曲末了，才对苏晚说道“要不你先睡一会吧，还有两个小时我们才能到彬州呢。”
“我这会不是很想睡觉。”
“那你饿不饿？要不一会在服务区先吃点东西？”
“算了吧，你妈还在等着我们呢。”
气氛又沉寂好一阵，我和苏晚听完了一首又一首歌，终于在切换歌曲的间隙，苏晚对我说道“柯望，你说人快要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我诧异的看了苏晚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见我没有回答，她又接着说道“听说人在临死之前会相继丧失各种知觉，而听觉是最后丧失的…我觉得这真的很残酷，当他们听到亲人不舍的话语，心里该有多难受！”
“我们终究都会经历一次的…但是我们现在毕竟还没有老去，所以这个问题距离我们还很遥远。”
苏晚打断了我，“可是意外和明天，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今天晚上我真的很害怕…”
“柯大发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也一直心有余悸…我也很害怕，我害怕他们伤害柯大发，也害怕他们当时伤害到你。如果重来一次，我希望中刀的那个人是我。”
苏晚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想起那个画面，“我真的不希望有任何人受伤…更不希望意外会找上你。”
“我觉得人活着还是顺其自然吧…因为这些事情并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人们常说世间存在定数，这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安慰。”
苏晚把音乐的声音调小了一些，又缓缓问道“那…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离开我？就像…我爸爸那样…”
我依旧直视着前方的道路，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苏晚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现在真希望这个问题你可以在几十年后再问我，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自信满满回答你，我对你怀揣了半生的热情，只是为看见你的白发，你的皱纹。”
苏晚扯着自己的衣角没有言语，我知道这是她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往往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
“那为什么一定要在我们老去的时候…你现在不可以回答我吗？”
“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不敢…因为现在的你，年轻，美丽，拥有很多超出你本身的特质，它们在吸引着我，在这些东西的加持之下，我现在说的话都显得太过冠冕堂皇。而陪伴不仅仅一个承诺…也不是一
第63章归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