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个大厅,用屏风和镂空的木饰隔开为几个部分。
桌椅皆用的上好的檀木,颜色古朴、香味清幽。墙上挂着字画,花鸟鱼虫、山水景色,布置的颇为风雅。
薛凝好在鸨|母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张矮脚桌前。
拂起衣摆,在桌旁的软垫上坐下。
屏风上,印出对面女子纤弱的样子。
等她坐定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妈妈,你先去忙吧。这里我一人就行。”
“这……”鸨|母有些不放心,但花蕖这般说了,她也不好还在这里呆着。
撇嘴转过身,一步两回头地离开了。
剩下的两人隔着屏风,面对面坐着。
檀香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丝丝缕缕,恍如晨雾。
屏风上的人影抬手,茶水相击的声音响起。花蕖动作娴熟优雅地向杯中注入水,放在唇边轻抿。
她一举一动,彷如世家小姐一般,单是一个动作就让人觉得伤心悦目。
薛凝好实在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和楼下的那群莺莺燕燕联系起来。
女子便如同这个装饰风雅的第三层一样,在弄玉楼,让人觉得格外的突兀。
喝完,花蕖轻笑一声,颇为无奈,“我早就料想到会有今日,未曾想来得如此之快。”
她又开口,道:“姑娘,你有什么要问我的,现在可以问了。”
她猜出来了自己的来意,薛凝好倒也没有太意外。
毕竟鸨|母是个人精,花蕖看着也是冰雪聪明的样子。
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地问她:“孔父的死是否和你有关?”
这话问的过于直白,花蕖倒没想到,对面的人是这般爽直的性子,本已准备好同她周旋。
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是。”
其实是不是都不重要了,两人会来找她,定然是对她起了疑心。
先前发生的事,一调查就能知道,没必要撒谎。
这答案并不意外。
然而薛凝好却是站了起来,手往桌上用力一拍,打破了两人间的平静。
恼怒地质问道:“你们弄玉楼做生意便罢了,何必要害人性命?”
花蕖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震慑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又开口。
“我现在就要去跟外面的那些人揭发你们。”薛凝好说罢就要往外走。
“姑娘等等!”花蕖也是跟着站了起来,她想解释,匆忙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然而气冲冲往外走的人并不等她组织语言,几个跨步间就要到楼梯口了。
眼见着就要下了楼,花蕖脱口而出:“这件事和弄玉楼无关!”
听到了这话,原本心急火燎的人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和弄玉楼无关,便是弄玉楼外,和花蕖熟识的人做的。而花蕖性子文静,相交的人必定不多,那就很好找了。
这时花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套话了。
同为女子,这个人她怎么这般……聪明?
她有些呆愣地坐回去,为自己自以为是,觉得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鲁莽感到自责;也为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感到惶恐。
薛凝好转过身,对她抱拳,“多谢了,花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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