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摇头。
“简单,杜兄就说确保他的安全!”郑锦呵了一声:“他还未露出破绽,彼此也没撕破脸,我现在不可能要了他的狗命,让他放心吧。”
杜长目光一闪,颔首:“好,我这便出发,只怕要明早才能到。”
“有劳杜兄。”
当天晚上,甄道也回到秦沧领地,气呼呼的将这事说了。
“无妨,正合我意。”
秦沧冷笑阵阵,又唤来高顺,道:“散些消息给麾下军士,就说和甄家做的这笔生意能赚大钱,足够大家伙半年吃食,如今被劫走了……”
“好。”
“时间短暂,缺了些怒火和好处,他们又怎会卖命?”
一来一回,彼此之间距离虽短,但周全几天还是可以的。
再加上他的兵道一途正式迈入了八品,行阵之时意念能施加于十人。
全军五百人,正好十个队率,也就是说每个五十人队的队率都能被秦沧直接影响到。
别小看这一点,主将的意念直接下达到基层,整个部队的战斗力便可猛增许多。
可惜没能再进一步,否则能够凝聚兵势,那就更强了。
次日,秦沧让高顺带着人换个隐蔽点的地方去操练。
上午时分,杜长方才抵达。
“小师兄!”
一进门,杜长一脸严肃的道:“小师兄和郑锦的人发生冲突了?”
“发生冲突?是我师姐送些货去中山,结果让他的人给劫了!”秦沧冷笑,道:“杜司马,难道我在这过日子,还要看他的脸色吗?”
“哎!”杜长重叹一口气:“我知道您不忿这口气,但事实确实如此,所以之前您选择这块地时,我便想劝您了。”
“这事不合理,却已成了规矩,您在这注定要被压一头,这是张将军和杨校尉授意的事情!”
杜长把当日杨凤交代的事,更清楚的复述一遍,甚至包括那句:摁死秦覆之也无妨!
秦沧脸色阴沉,默默消化,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杜司马此来又是为何?”
“是郑锦找上了我,说让我做中,说你去寨中……”
“便是你不来,我也会去!”秦沧冷笑,道:“夺了我的东西,还想趁机打压我?这事要是让他做成了,我如何在此地立足?”
在这立不了足,回师父翅膀底下也得低着头过日子。
还壮大势力?壮个屁!
“小师兄,我来是劝你不要去的,无论如何都不要去!”
杜长并没有依照郑锦所言,反而尽力说服秦沧:“一车东西,能值几个钱?”
“便是一文不值,那也是一口气。”
“小师兄!这口气争不得!”杜长连连摇头,苦口婆心:“您有大才,非池中之物,忍下这一时之气又如何呢?”
“此番你若是真去了,我敢保证,东西和意气争不回来,反倒还要被他羞辱打压一顿。”
“韩信尚有胯下之辱……”
“杜司马不必再劝!你可派人传信郑锦,说我明日便来。”秦沧打断了他。
小师兄终究是年轻,年轻人容易冲动……杜长见劝不住,只能叹道:“行,明日我会随行,其他的不说,便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
秦沧脸色稍缓:“多谢杜司马。”
郑锦并未闲着,而是去将那几个大小宗族之主给叫了过来。
他取出精盐,询问他们是否知道最近哪里有精盐流入的事情。
他是精明的人,防备着有人瞒着他吃里扒外。
“常山之地,确有盐矿,但都是用不上的卤盐矿,那东西是有毒的。”
说话的人是张氏主张意,他捏着郑锦提供的精盐,目中满是惊色:“更不要说炼制成这般品质的细盐了。”
郑远摸着下巴,忽然道:“这东西不是你张家的盐吗?”
“我张家的盐!?”张意声音拔高,惶恐道:“郑当家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要是有这好东西,哪敢瞒着郑司马?”
“不错,我弟说的不错!”
郑锦却突然笑了起来,道:“这不仅是你张家的盐,还是你李氏、周氏、冯氏共同做的盐。”
“你们研发了新盐,却被人盗走了秘方,对也不对?”
几人目光交替,这时候都明白过来,同时抱拳:“两位高见!”
“哈哈哈!”
兄弟俩相顾大笑。
不久,门口传来通报声:“杜司马派人传信,说秦覆之明日会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吾弟!”郑锦一按郑远的肩膀:“明日,好好给咱们这个小师兄讲讲此地的规矩和道理。”
“明白!”
身在真定城内,忙着给张燕诞辰做准备工作的杨凤,也收到了郑锦派人传来的急书。
看完之后,他笑了。
“区区一个小子,一个郑远便能将你按死。”
“居然还企图上蹿下跳,挑衅将军,为师分担压力?”
“你师父宁仙子的身子,她自己都决断不了,你这毛小子又有何用呢?”
“不必再传了,等他死了或是灰溜溜跑回了他师父身边,再来告知一声便可。”
原本,他以为这小子还能给他些许惊喜。
毕竟,偶尔也会出现有本事的狂人。
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见不得师父即将落入狼口,而愤一时之气的小孩罢了。
“可怜又可笑啊。”
“你等日夜念叨的仙子师父,早就是将军嘴里的肉了……”
第17章 踩死秦沧,轻而易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