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顿时身处一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里,憋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翻了白眼。
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年轻男人。男人长得很是不错,但一脸死气。头发散开在枕头上枯草一样,面色白的纸一样。牙关紧咬,眼睛紧闭,整个人是出气多,进气少。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让楚秀窒息的事,男人的身上居然还盖了两床厚厚的棉被!
桑拿房里的极品桑拿间里还盖两床棉被!别说一个虚弱的病人,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好人,能撑三月不去见阎王的,都是身体硬朗又鸿运齐天了。
楚秀给吴嵩屿把脉一番后,第一件事就是掀了吴嵩屿身上的两床棉被,然后又把厚重的锦缎帷帐一把往两边拉开。
“你在干什么!”刘氏嘶吼一声。
殷殷期待的刘氏惊惧万分,不顾身份体面的扑上去就要将被子盖回儿子身上:“我儿子怕冷,怕风,你这是想要他的命啊。你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害人的!”
楚秀拽着被子不让刘氏扯过去,也很大声。
“令郎身体畏寒只是表象,实则他热毒入体。令郎此时的五脏六腑怕是都要被内热给蒸熟了,你却还给他盖棉被,不让他把热给发出来。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不是他亲娘,明明想害人的是你!”
楚秀的一句质问给刘氏问的愣在当场,她足用了三个呼吸才缓过来,然后使劲摇头:“我是他的亲娘,我怎么会害我儿呢。所有来的郎中都说我儿是寒症,是寒毒入骨。你……你怎么我说他是热毒入体呢?”
楚秀看着如此糊涂的母亲,气到胸口起伏不止,直接开怼:“你不懂药理病理,我跟你解释你也不懂。别跟我说他们怎么做的。还是那句话,他们治疗方法有用的话,令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可是……可是我儿子三个月前落水,却是受凉伤寒了啊。”刘氏双手紧紧抱着被子,看着一动不动的儿子喃喃自语。
这样的刘氏让人实在恼不起来。毕竟她没有坏心,只是因为不懂被半吊子郎中给误导了。
“我言尽于此。夫人若想儿子生,就赶紧给他通通风。若不想儿子生就继续这样,我也即刻就走,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楚秀刘氏还在犹豫不决,便又说道:“我看令郎现在这样,这口气也吊不了几天了。你这个当母亲的都不在意,我们再留在此也没有必要了。爷爷,我们走吧。”
一看这祖孙俩要走,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吴智庸赶紧抬脚进来。
吴智庸对着楚秀躬身拱手长揖一礼:“姑娘请放手为犬子治疗,我吴智庸保证,从现在起,不会再有任何人阻拦你质疑你。”
刘氏拼命阻拦,楚秀火气硬怼。吴智庸深躬一礼,楚秀反而手足无措了。赶紧横移一步,避开吴智庸的鞠躬,支吾道:“别,那个,不用客气,晚辈可受不起吴老板这大礼。”
吴智庸直起腰身,暗哑着声音道:“姑娘若能救犬子,就是我们吴家的恩人。自当什么礼都受得起。姑娘,犬子到底怎么了,为何区区一个落水,会成现在这样呢?”
楚秀说到这个就很气。
“令郎落水后的最初病症我没看到
第28章 要死的吴公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