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惊愕当场。没想到他山脚下偷来数月安稳,人间却腥风血雨家破人亡。
“我父王的狼子野心藏的可真深啊。当初他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室旁支庶子,就因为搭上东宁王家女儿,才一步一步走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他不思恩情,却伙同皇上狼狈为奸,给王家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抄家,满门收监,一人得钱财一人得家业的分食王家血肉,这简直比强盗还可恶!”
陈麓恨极了身上流的是上官赫的血。更恨极上官赫因为贪得无厌的欲望,竟然灭子,杀妻,吞王家。
“公子您千万振作。”
陈义平说着撕开衣服夹层,从里面拿出一封带着漆口的书信双手交给陈麓。
“属下乔装混进天牢,见到公子的外公王道明老先生。他听闻公子还活着很是高兴。王老先生还让属下去东宁乡下的王家老宅祠堂神龛里拿了这个,说一定要交给公子。”
陈麓打开书信的漆口,里面有半块奇怪花纹的青铜印牌和一封书信。
看过信后,陈麓敬佩外公的居安思危,谋略深远。所以,王家还没有山穷水尽,所以,母妃也不会死不瞑目。他定要将定远王和当今天子的丑陋嘴脸公布天下!
几日后的一天,天微微亮,一声惊恐惨叫,打破楚家庄的宁静。
楚秀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出来东厢房,想看看发生了何事。陈麓从西厢房出来,一脸沉色,显然也是被不明惨叫惊扰了好眠。
出去打探消息的楚铁花很快回来,一脸难看:“是二驴子死在家里多日,天热,尸体腐烂,气味引着早起的邻居去看瞧个酒究竟,然后……”
“那招娣呢?”楚秀问母亲。
如今招娣和二驴子一起过上日子,没理由二驴子死了多日,都臭到屋里,招娣却无动于衷吧。
楚铁花脸色更难看:“招娣不知去向,邻居也说差不多有十日没看见招娣出门了。你舅舅作为村里里长,秉公去报了官府。等官兵来了仵作验尸后,就能知道二驴子是自己死的,还是别人害的了。”
楚秀听出母亲意思,所有人都怀疑二驴子不是正常死亡,招娣现在是最大嫌疑人。
二驴子死有余辜,死一百次也没人可怜。但他自己摔死噎死淹死怎么死都行,被人杀死的话,就还是要查清楚的。
楚铁花长叹一口气:“秀儿,真是可怜你舅舅了。身为里长,于公,得报官。于私,招娣到底还是他女儿。口头说的断绝关系,官家可是不认的。”
楚秀想到这边的一条法令:父债子偿,子债,父还。
也就是说,如果二驴子真是招娣害的,招娣又逃了找不到的话,那楚铁犁就要有牢狱之灾了。
天到晌午,团子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回家,说县衙的人到了。
楚秀心里有些不安,过去找陈麓:“衙门来人查验二驴子死因,要不……你也过去看看啊。”
她知道陈麓不是一般人,也许这事他能给出出主意。但伏在桌案写字的陈麓头都不抬:“不去。”
第四十章 血海深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