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观众看得血脉贲张,台上施歌打得稀里糊涂。
每次无相兄发动攻势,自己就要挨揍的时候,就会有什么东西叮自己一下,要么胳膊肘,要么膝盖窝,要么腰眼,要么脖颈……总之多在关节之处,而每次被叮,都会产生条件发射,好巧不巧地躲避过去,又好巧不巧地形成了反击。
只有归元看得咬牙切齿,愤愤不乐。为何?自然不是因为要赔赌客们银钱,行走江湖义字当头,钱财算得了什么,真正让他悲愤的是,自己被最好的兄弟给欺骗了,那些说好的武艺稀松平常,花拳绣腿,原来统统都是谎言啊,深藏不露,扮猪吃虎才是死胖子的标签,还真是一个被牛皮耽误了的爽文写作高手。
“死歌子,小爷我要和你割袍断义!”
归元正自胡思乱想之际,施歌突然捂着屁股冲跳起来,滚圆的身体像颗出膛的炮丸,带着风雷一样的声势射向无相兄。
“轰……!”
无相兄被撞到半空中,身体弯得像熟透的虾子,往擂台下倒飞而去,一张本就不堪入目的脸面被不解、不忿、不爽挤压成一团,直至砸落地面,都无法摊成原来的模样。“噗……”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漫天洒落。幸好,周围人群早已散开,围成一个圆圈,留出足够地方,以迎接这个傲娇又对爱情充满无尽幻想的男人,从遥远的星宿返航。
“好……好……好厉害的……狮子顶……绣球。”
无相兄虽然已经不省人事,但他完成了他的使命,他用自己的无耻,和傲慢,成就了一个新的江湖传奇,从此,铁头公子施歌的名号,将响彻浩瀚天下的每个角落,但凡有比武招亲的地方,就会有无数摩头擦脸的热血青年,前赴后继、英勇无畏地爬上擂台,就像他们景仰和追随的英雄那样,飒顶顶,顶出一片天、一片地,顶出自己壮阔的人生。
高老庄主老怀欣慰,果然英雄出少年,虽然英雄乍一看是胖了点,但世故如他,阅人无数,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年岁,怎会因一丝微瑕掩白玉,更何况仔细一看,这位少年英雄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皓齿朱唇,一身正气浩然,实乃天地间一伟男子也。
“贤婿,贤婿啊,啥也别说了,老夫今儿个真呀真高兴,贤婿快随老夫回庄,今夜你和昭儿就拜堂成亲入洞房。”高庄主亢奋万分,紧紧握住施歌的手腕,生怕这乘龙快婿一不留神就跑了。
施歌仍在揉着后庭,嘴里嘟囔着:“我那菊花盛开的地方,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那该死马蜂,哎哟,真特么疼。”
“贤婿哪里疼?老夫倒有独门手法,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素有奇效,不妨让老夫给贤婿推拿一二?”
施歌闻言,骇然,将自己的菊园看得更紧。
台上翁婿情深,台下鸡飞狗跳。
看了热闹赔了钱的高家庄群众,吵吵闹闹哄然而散,只有那下了重注的青衫斗笠小伙儿等着归元清算赌资。
“哇了个擦,顶好的买卖毁在了自家兄弟上。呸,什么兄弟,死胖子,臭骗子!”
归元算来算去,除了手头收上的二百零八两银子和六百二十三文铜钱赌注,还要赔给人家九千七百九十一两纹银和三百七十七文铜钱,简直是血亏,卖肾都赔不起。
“兄弟,这些银两你先收着,等我那兄……兄长下来,再将余数赔给你。”
“嗯。”斗笠小伙面无表情,接过一兜子散银铜板揣进怀里。
施歌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下了擂台,愁眉苦脸来到归元身旁。
“擦,都怨你,非要为兄上台比武,现在倒好,人家今晚就要跟我拜堂成亲。”
“你还好意思责怪我,哼,认识你这种兄弟,我归元真是瞎了眼,藏得真是够深啊,明明身怀绝技,还说自己只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赶紧,给那位兄弟赔钱,完事你我割袍断义,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施少东家!”
施歌听得一愣一愣,搞了半天,让归元误会,这也难怪,换谁都说不过去。
“哎呀,贤弟你误会我了,且听我细细道来……”
整个过程太过玄幻,归元将信将疑。
施歌只好挽起自己的衣袖裤腿以证清白。
归元一看,果然在施歌身上关节处看到许多绿豆大小的肿包。
“呃……好吧,是我草率了,对不起啊,歌子,呸呸呸,我刚才那些浑话收回,咱俩还是好兄弟。对了,好兄弟,那边兄台押了百两纹银赌你赢,我钱不够……”
“好说好说,赔多少?”
“一万……两……”
“神马?为啥如此多?”
“大哥啊,谁叫我太相信你,将赔率调到了一赔一百啊,哪晓得你是招蜂引蝶的体质啊。”
“擦……”
施歌干脆利落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抽出几张凑成万辆,也懒得计较之前给过的零头,直接递给了斗笠小伙儿。
斗笠小伙儿数也没数,扬长而去。
施歌看着那背影有点怔
第八章 铁头震江湖,风烟化猪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