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徽实在有些不理解周时晏待人处事的原则了。
她忍了又忍,结果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很久之前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王爷,你平日里对待常人,都是这般的好脾气吗?怎么时常在你口中听见‘都随你这样的话?”
周时晏几乎被她眉头微蹙,满脸好奇的样子逗笑了。
他很想伸手去刮刮那娇俏的鼻尖,可是奈何手臂上还扎着满满的银针,实在不好动弹,这才作罢了。
“自然不是。”
这话,像是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回答。
裴知徽回头望了一眼放置在矮桌上的沙漏,然后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臂。
周时晏的墨瞳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接着恢复了平静。
“时间到了,王爷,我要收针了。你,且忍一忍。”
周时晏的眼中依旧含着笑,仿佛裴知徽说的只不过是一句寻常的问候一般。
银针被裴知徽一根一根地从周时晏的身上抽离,而周时晏的身体也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渐渐紧绷了起来。
裴知徽的心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加快了收针的速度。
银针已经全部都收完了。
而此刻的周时晏额头上也沁满了汗珠,可见其现在正在遭受的疼痛程度有多深。
裴知徽伸手为他把中衣穿上并且系好带子,在即将抽离双手的时候,被周时晏握住了。
“小徽,不要走。”
裴知徽只是稍稍一顿就顺势坐在了床边,轻声安慰道: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她用自己尚且空闲的那只手从药箱里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药粉,然后倒进了方才便晾好的水杯里。
“来,把这个喝了。”
裴知徽十分吃力地将周时晏扶了起来,并且将药尽数喂入其口中。
望着床上开始大口大口喘粗气的周时晏,裴知徽的心也跟着揪的生疼。
“刚刚给你喂得药是缓解疼痛的,还有一会儿就可以见效了,你再忍忍。”
周时晏躺在床上,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好,不急。”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周时晏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惨白如斯的脸也因此恢复了一些红润。
裴知徽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找来了帕子给他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擦拭干净,然后盖上了被子。
望着周时晏沉睡的容颜,裴知徽的思绪越飘越远。
其实,周时晏虽然手握大权,也算是位极人臣了,但是在她的眼里他却是一个可怜人。
偌大的淮阳王府里,就只剩下他一个姓周的,而他还需要为了维护淮阳王府的荣耀,更是为了安慰淮阳王府世代的英烈不断地做出不同程度的牺牲。
裴知徽低头瞧见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掌,心里不胜唏嘘。
和周时晏相比,她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整个相府都是她的亲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与她之间有亲情的实质性存在。而且,
第八十五章 可能,是因为我漂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