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徽越是不淡定,周时晏笑的越是开心。
“你再笑,我就一针把你扎哑了!”
裴知徽手上拿起了一根银针,作势就要往周时晏的喉咙扎去,还用自认为十分具有威胁性的小眼神望着他。
“来吧,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哪知,周时晏居然摆出了一副任君蹂躏,绝不反抗的表情,甚至还将下巴往上抬了抬,露出了脖子上诱人的线条,还有那上下滚动了一下的喉结。
裴知徽简直要疯了!
她本来是因为怕自己忍不住心里的这口气,一会儿万一再看见裴天盛那恶心至极的操作手法,会忍不住让红枫当场了结了他,这才躲在楼上冷静一下,顺便给周时晏先将银针扎上。
可是,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在楼上待着会比在楼下更煎熬。
作孽啊!
老天爷,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这样爱胡思乱想的登徒子!实在是因为美色当前,眼前的男人实在太过妖孽了,她这才淡定不下来的!
裴知徽欲哭无泪。
她咬着下唇,忍受着周时晏不断地从胸腔内传出愉悦的笑声,将所有的银针都落好位置,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下来楼。
在下楼梯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匆匆说道:
“你,好好躺着,我稍后就来!”
啊!!!
她这又是说了什么啊!
明明就是一句十分正经的话,怎么说出来好像带着莫名其妙的引诱的意思?
疯了疯了!她闭嘴总行了吧!?
裴知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在周时晏‘深情的注视中,落荒而逃。
与其受这样的煎熬,还不如去楼下找个人出出气!
裴知徽在楼梯的转角处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摆出了收到了极度惊吓的样子,一小步一小步地从楼梯上挪到了正堂里。
“知徽,你没事吧?为父一听见你院子里来了贼人,心里就着急的不得了。好在派过来的人还算得力,直接就生擒了两个活口!”
裴知徽心中冷笑。
这好话还真的都让你说尽了。
明明是等事情尘埃落定了之后才来的,非要摆出一副慈父府样子,实在是让人恶心。
裴知徽的脸上是惊魂未定的表情,她在苍竹的搀扶下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裴天盛对面的位置坐下。
“劳父亲担忧,女儿无事,只是心中害怕而已。”
裴天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前些日子,淮阳王来提亲的时候,还怪为父没有将你保护好。为父一直都不认同他这句话,但是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为父这心里,实在是羞愧难当。”
裴知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去死?
“是为父没有护好你,才让贼人三番两次有可乘之机!”
“父亲,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对女儿的关心女儿心里都明白的!发生这种事情,也实属是没有办法能够预料到的。
只是女儿实在想不明白,女儿自认为没有做出任何得罪人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够找来这么多的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裴天盛闻言,摆手说道:
“你啊,无需多想。这两个人为父已经让人绑结实了,一会儿你直接让人丢进柴房里,严加审讯两下,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裴知徽的脸上适时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父亲,是想让女儿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情的吗?”
裴天盛再度摆手,端的是无奈又无计可施的模样。
“这幕后主使是谁,为父的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了。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让你自己来审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来锻炼你的胆子,二来,想让你自己弄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以后你是要嫁进淮阳王府的,总一直这样温顺也不是个办法,总得硬气一些,才会服众!”
裴知徽的面上是十足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是还是忍住了自己眼底的害怕,乖巧地点了头。
“是,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裴天盛对于裴知徽这样唯唯诺诺,又乖乖巧巧的样子十分的满意。不禁又生出了些许的主意。
“眼下,为父只觉得淮阳王的话甚是有礼。
为父素日里公务繁忙,总有顾不到的地方,所以没有把你照顾好!
如今,为父倒是希望淮阳王能够尽快经你迎娶入府,给你最大的安全保障!”
“父亲......”
见裴知徽娇羞地低下了头,裴天盛满意地笑了。
整棠里一时有些安静。
裴天盛忽然就往楼梯口望了一眼,接着有狐疑地望向裴知徽。见她一脸坦然地回望他,心里有些诧异。
“父亲,是在看什么?”
“方才,你下楼之前,为父隐隐约约听见你在与人说话。”裴天盛说着,就起身来到了楼梯口。<
第一百五十章 杀人,泄愤,报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