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盛笑的春风得意,眼底有不经意的精光一闪而过。
“光凭你娘留下来的那些嫁妆,抬去淮阳王府还是不够体面。就算是你祖母和二婶她们都有添妆,但毕竟都是小打小闹。
你嫁进淮阳王府之后,处处都需要打点。为父怎么会让你捉襟见肘,失了你的脸面?”
裴知徽闻言,笑的乖巧又甜美。
“女儿多谢父亲为女儿如此费劲心神来打点一切。”
裴天盛对裴知徽的表现很满意。自认为也都安抚的恰到好处了,所以直接就准备进入正题了。
“你我父女之间,又何必言谢。”
裴天盛放下手里的茶盏,叹息道:
“只是知徽啊,咱们相府如今的局势你也应该可以看得出一二的。
虽然谈不上没落这么严重,但是的确也是比不上从前鼎盛时期的风光了。”
裴知徽皱眉,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做出那样的事情,的确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如今不仅累及父亲,甚至连相府也跟着卷入丑闻之中,实在是罪大恶极!”
裴天盛点点头,接着说道:“是啊!若不是她几次三番的兴风作浪,我堂堂相府何至于此?”
想起这几日自己在朝堂上明里暗里的被萧延削去了好几次的职权,以及朝臣们毫不掩饰的嘲讽,裴天盛就气得牙痒痒。
这都是拜沈若柔那个贱妇所赐的!
若不是她,他如何能够落到今日这般尴尬的境地?
不过,还好,他的手里还有裴知徽这个从天而降的棋子!只要利用的到位,他相信,相府重回辉煌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裴天盛的一双眼睛就放在了裴知徽的身上了。
裴知徽自然已经发现了裴天盛望向她的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欲望和算计。她垂下眼眸,掩去了眼中的不屑和恨意。
“不过,为父有你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慰藉的。”
裴天盛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知徽啊,你得时刻记住了,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只有相府安然无恙,你在淮阳王府才能够生活的无忧!
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裴知徽在心里暗暗唾弃了无数遍,但是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纯净。
“女儿明白。”
裴天盛刚要点头,心里还有些庆幸裴知徽还算是个识时务的。没有想到,接下来的话让他呆愣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女儿嫁进王府之后,一定谨言慎行,并且恪守本分!一定不做让相府蒙羞的事情!请父亲放心!”
裴天盛:......
他刚刚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啊?
刚刚还觉得这丫头也算是个通透明事理的,没想到,转眼就又变成了那副憨憨的样子。
裴天盛叹了一口气,决定将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明白。
他觉得不这样的话,裴知徽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所暗示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的想法是对的。只不过,为父刚刚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女儿愚钝,有点不明白父亲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面对裴知徽既天真又傻里傻气的样子,裴天盛的心里是有高兴又着急。
高兴的,自然是可以将裴知徽随意拿捏在手里;而着急则是因为担心她三言两语的就被周时晏掏出了所有的底细来。
不过,眼下他也顾不上这些了。还是先把主要目的说明白了才行。
“为父的意思是,你嫁进王府之后,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把相府的利益拍在首要位置,明白吗?”
裴知徽作恍然大悟状。
她抬手就用帕子微微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试探性地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要让女儿将淮阳王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您吗?”
裴天盛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暗道:总算不是太傻。
“话不能这样说。你知道的,为父和淮阳王之间一直都是有过节的。为父之所以让你这样做,并不是真的想要将他如何了。只是想提前预知一些事情,好让为父不栽在他的手上而已。
你和淮阳王还是要过日子的,为父怎么可能会对他下手?
所以啊,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就可以了。”
裴知徽在心里已经将裴天盛里里外外骂了几百遍了。
呸,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这套说辞的!说是不会对周时晏下手,只怕到时候她真的送过来一些有利的消息时,裴天盛举起刀的动作只会是前所未有的麻利吧?
“父亲,真的没有骗我吗?您,真的不会去伤害淮阳王的吧?”
裴天盛见鱼儿已经上钩了,心里都乐开了花。
“当然!再怎么样我都是你的父亲。身为人父,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守寡呢?
难道,你连父亲搜不相信了吗?”
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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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谁是棋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