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大门紧闭，除了十六方，能进来的人只有祁子默和祁子沐。
祁子默跪在地上，抬眼看向坐在姬涿右手边的章择，杀人的心都有了。屠尤已然醒了，他虽是十六方，此刻却只能站在内堂中央——若他不是十六方，便只能和祁子默一样跪着了。
姜天养一拍桌子，吹鼻子瞪眼地大吼起来：“屠尤！你明知那是禁地，居然还敢枉法深入！你可知罪！”
屠尤脸色苍白，稚嫩的肩膀塌下去，他稍稍抬起胳膊，拱手作揖：“弟子知罪。”
“师兄！”祁子沐焦急地叫道，一咬牙，索性站起来，拱手说道，“师兄进入其中，只是为了驱邪！若非师兄挺身而出，整个师门……不，阴阳秩序都可能毁于一旦，还望各位师尊明察秋毫。”
“还敢顶嘴！”祁家掌门瞪了祁子默一眼，扬扬下巴，示意让他拦住祁子沐，以免引火烧身。
祁子默皱着眉，深吸一口气，接连站起来：“各位师兄师叔，其实……其实是我教唆屠尤进入禁地，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哥哥！”
“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什么！”祁家掌门快气死了，这小兔崽子明显是在往自己身上揽罪，这事儿要是定性了，说不定会连着祁家一起受灾！
祁子默说完，看了章择一眼，章择只是低着头，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安静。”姬涿抬了抬手，冷声问道，“是谁开的禁地的门。”
章择全身一震，把头埋得更低了：“是……我。”
众人哗然，十六方中的两方居然私闯禁地，还唤醒了其中的邪祟，险些覆灭十六方，这……
姬涿点点头，重新看向屠尤：“屠尤，确有此事？”
姬涿其实松了口气，如果章择能承认他也参与了这件事的话，十六方最后的处罚就不会太重。
屠尤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此事始末，皆为弟子一人所为，与师兄师妹，并无半分瓜葛。”
“师兄！”祁子沐急了，连忙说道，“不是这样的！是章择说师兄的父母在哪儿，我们才一起……”
“放肆！”祁家掌门径直走过去，一把揪住祁子沐的胳膊，推着两个人，几步走到门口，把他们丢了出去，“师门重地，岂容你信口雌黄！滚出去！”
没人拦着，谁都不是傻子，都知道祁子沐说的是真的，但又没法不顾及祁家的面子，只好默许了此事。
姬涿眉头微皱，又问道：“章择，到底是谁，打开了禁地的门？”
“是弟子所为。”屠尤震声说道。
章择满头都是大汗，坐在太师椅上，几乎缩成一团。心脏砰砰直跳，恐惧、羞愧、愤怒、自责混在一起，把他的理智彻底吞没。
这时的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章择全身都在发抖，肌肉不听使唤地打颤，他用尽了力气，才默默地点点头。
“好啊！”姜天养立刻站起来，怒视着屠尤，“你小子简直胆大包天！拖出去！鞭刑二百！逐出师门！”
第51章 七年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