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说了句:“云妃娘娘,怀了身孕还是少喝些花茶,对身子不好。”
国主将这话放在脑中过了一遍,这美人不仅样子好看,声音也勾得人心尖直颤。
早知道,他当时说什么也不可能让沈禾同一个阉人成亲。
当真是亵渎圣物。
钟离越侧眸瞥了眼沈禾,目光泛着寒意。
沈禾立时噤了声。
她倒是不怕国主和程姻对她做什么,比起眼前两个傻子,她更害怕钟离越找她秋后算账。
程姻愣了一瞬,继而反应过来,“你!”
她作势捂着肚子,拧着眉闷哼了一声。
国主忙护着程姻的小腹,扶着她回了屋,“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胎,其他事不用你操心了。”
“可...”程姻微蹙着眉,刚想说些什么时,却看到了国主噙着鄙夷的目光。她微张着唇,最后又将话尽数咽回肚子里。
这件事有俞怜在其中斡旋。更何况,国主心高气傲,岂会让一个女人插手此事。又念及俞怜与宁望两不对付,也可趁此机会让俞怜与宁望抗衡。索性便允了俞怜将沈禾带走。
至于“宁望”,弄丢西厂令牌,看护不力的罪责难逃。国主便下令杖责三十,交由东厂领罚。
出了这档子事,国主也不再敢去其他宫中留宿,决定往后夜夜守在程姻身边,直到腹中胎儿平安降生。毕竟,俞怜曾保证过,这一胎必定是位皇子。
他是昏庸无能的帝王,这辈子也只为享乐而活。可他也不想就这样昏庸一生,到头来连个继承皇位的嫡子都未曾有过。所以,他对皇子之事极度上心。与自己的儿子相比,贪欲后宫享乐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沈禾行刺皇妃却免了死罪,并不是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而是国主实在不忍让沈禾这样难求一遇的美人香消玉殒。至于她腹中胎儿,国主断然不会让美人怀了别人的孽种。
做事随性而为,丝毫不顾国法。的确是昏庸无能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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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越虽受了杖责,可也比进内狱受刑要强得多。而沈禾虽入了大理寺受刑,可身上却是一点伤没有,就连被送回来时一身血衣伤口,也都是易容过的。
两人站在二楼,隔着一层木门,谁也不敢率先推开。
“太子哥哥受了伤,应该不会做什么吧...”沈禾低声问道。
“那疯子在南域可是生生把我的脚筋砍断了,你觉得呢?”俞怜抱臂靠在门边,漫不经心道。
“还不是你自找的?”沈禾说。
俞怜皱了皱眉,“一码归一码啊。这次我可是为了救大殿下才出此下策,更何况,你也分毫未伤,他应该没理由发疯吧。”
本是窃窃私语的谈话,不知为何声音越来越大。钟离越坐在椅子里,漠然地听着门外的吵闹声。
“说够了?”待两人无话可说时,门内传出低哑泛凉的嗓音。
“说够了就滚进来。”
两人默不作声地推门而入。沈禾早已换了身衣裳,随意挽了发髻,一身淡黄锦袍,云鬓插着玉簪。若不是有白日那档子顶罪之事,还真瞧不出她竟去过大理寺。
沈禾偷偷撩起眼皮看了眼钟离越。他端坐在椅子里,玉冠半束,一身锦白华服,气质清冷威压感十足。
沈禾抿了抿唇,抢先开口:“是我自己要去的,他没逼我。”
钟离越神色恹然,“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现在变得这般好。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第129章:责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