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罗浑身一僵,只埋头在季沉柯身前。
沉柯看看背对男子浑身紧张的浮罗,又看看丰神如玉的赵王世子。
几乎瞬间想到了二者的关联——怪不得浮罗抱怨说因自己被挟制,这位必是那位殿下了。
他知晓浮罗有意躲避,于是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殿下知之?”
赵王世子被他说得一愣,接着洒脱笑开,眉目间颇有舒朗气,有如清风明月。
“人说发于情而止乎礼,敢问二位可是守礼?”
言下之意是如果二位此刻守礼,他观之听之,也不算“非礼”;若二位此刻逾矩,那就没什么立场指责他“非礼”。
此诡辩之论,一时却找不出什么破绽。
沉柯听了尚没什么,浮罗却是脸红了白白了红,越发不肯抬头。
这无异于指着她的鼻子说“不知礼”,许是因着身世波折,她最听不得旁人说这些,哪怕只是调侃。
过往所遭的慢待和冷遇一起涌上心头,她原本以为自己全不在意。
可是刀枪不入不过是为保护自己塑造的假象,愤恨难平才是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难以言说的伤怀终于还是崩断了珠串。犹如露水滚落荷面,她长睫微抖,掉下几粒饮了月华的玉泉滴。
开始是无声无息地洒落,慢慢却织就了密布的雨帘,抽抽搭搭的啜泣不甘落后地跟上来。
直到季沉柯手足无措地安慰:“他走了,你别怕……没事——神宫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实在不行便不回去了!你还是朱雀帝姬呢!”
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戳破了隐秘心事当中最难受的部分,泣涕越发不止。
季沉柯无法,只得半拖半抱地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
省得一街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以谴责负心汉的目光看他。
沉柯生无可恋地倚着墙,无奈地任由浮罗巴着他的衣襟,一面顶着被人误会挨揍的风险,一面被迫承受帝姬的眼泪汪洋之势。
“浮罗因何而哭?”沉柯放柔了声音,生怕腔调稍大惊碎了白玉陶瓷美人。
“我不同你抢,我还给你,别哭。”他递过那张祈福带。
第90章 隐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