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放下了。”
“可我还没说她的名字呢。”
——
回到家里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深夜了。
陆淮靠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夜景发呆,每次案件没有进展的时候,他都会给自己一个放空的时间。
什么也不想,让自己静下来。
沈斯年刚洗完澡出来,知道陆淮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走过去顺势坐靠进他怀里,“崽崽,我煮夜宵给你吃好不好?”
“你先等一下,”陆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喂,恒生?”
“嗯,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陆淮一脸倦容。
“恒生把齐顺的走访结果告诉我了,他说当年很多优质青年上门提亲,但是都被徐暮雪拒之门外,唯独这个陈大勇,长相平庸,家徒四壁,徐暮雪却铁了心要嫁给他。”
“有隐情?”
“对。”陆淮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根据鉴定结果,死者陈大勇患有严重的性功能障碍性疾病。”
沈斯年前世是做法医的,倒觉得这个没什么,“哦,他不举啊。”
“嗯。而且,这个事在他们结婚之前,村子里就传开了。”
沈斯年皱了皱眉:“你是说,徐暮雪什么都知道,但给自己挑了一个最差的?”
“不一定是最差的。”陆淮纠正道:“也许她认为是最好的。”
话音未落,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通了一件事。
“梁秋画并不是一厢情愿的喜欢徐暮雪!”
徐暮雪之所以做出这种选择,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对得起梁秋画的喜欢。
隔天再访徐暮雪的时候,她已经回了家。
四十平米不到的狭小屋子,但却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唯独陈大勇的那间房间里,除了烟酒的气息,便是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是隔夜的剩饭剩菜,放在被窝里捂上一个星期散发出来的味道。
徐暮雪关好了那个卧室的门,请陆淮和沈斯年还有齐顺坐下。
“三位警官,让你们见笑了。”
沈斯年笑了笑:“是我们又冒昧打扰了。”
“怎么会呢。”徐暮雪捋了捋自己鬓边的碎发:“你们这次过来,想必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吧。‘
齐顺接道,“徐小姐,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说罢,他拿出了梁秋画的照片。
徐暮雪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随即恢复黯淡,“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方便透露一下吗?”
“很久不见的朋友。”
连回答都一样,也太有默契了吧。
徐暮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三人:“你们不会是怀疑她是凶手吧?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
“是不是,我们会查明的。”沈斯年抿了抿唇,“现在徐小姐你只要配合我们就行了。”
“她和我丈夫,没有任何恩怨的,他们甚至根本就不认识。”
徐暮雪眼眶通红,声音哽咽:“你们不了解她,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以前我们写生的时候,路上刚好有一群蚂蚁搬家,她就停下单车,等蚂蚁全部通过,再继续骑行,一个连动物都不忍心伤害的人,怎么可能去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死不足惜 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