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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斯年不见了。
      两人下班去车库开车的时候陆淮发现东西落下了,沈斯年在车里等着他,陆淮回去拿东西,再回来的时候沈斯年就不见了。
      陆淮心底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他打了沈斯年的手机,第一遍没人接听,第二遍就是关机了。
      陆淮心下不好,赶紧跑回市局,准备调监控。
      跑回市局,打开监控,却发现车子周围的几个监控都有问题,根本没在录像,而是保持着画面静止不动。
      沈斯年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她费力睁开酸涩而又沉重的眼,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拉线量尺寸的沈幸三。
      沈斯年瞬间瞳孔放大,是他?
      两年前的情景再一次汹涌袭来,沈斯年环视四周,心中一片悲凉。
      她又回到了这个恐怖黑暗的地方。
      她仿佛看到了两年前躺在冰冷地上一秒一秒感受着生命逝去的自己。
      “好久不见啊,月儿。”
      沈幸三仍旧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连头没抬一下:“要不要再睡会儿,我看陆大队长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这。”
      月儿?
      他认识许拓月?
      沈幸三继续说着,“要不是你出现在陆淮身边,我还找不到你了。”
      “堂堂昭平的当家人,居然改姓换名混到了警局里面,我可是小瞧了你。”
      “你还真对陆大队长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就因为当年他把你从火场里面救出来?”
      “你知道吗,两年前,同样在这个地方,我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女人,两年后的今天,你也尝尝当年沈斯年所经历过的吧。”
      沈斯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幸三:“月儿,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怎么说也认识十年了,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沈幸三放下手中的量尺和线,走到沈斯年身侧,摸了摸她的头发。
      “拿开你的脏手。”
      “拿开就拿开,”沈幸三挑了挑眉,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你又不是你哥,我对你没有想法的。”
      我哥?
      庄东朗?
      所以说这具身体是庄炎月的?
      但是为什么会改名?又为什么会去市局?
      沈斯年暗暗捏紧了拳头。
      “既然真的动心,为什么当年……”
      “不说那个了,”沈幸三打断沈斯年的话:“月儿渴不渴,要不要我喂你喝水?”
      沈斯年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干脆闭口不言。
      沈幸三就在沈斯年的注视下,将绳子绷紧,一端缠了几圈挂在门把手上,一端绑着短刀绕过房梁垂直悬挂在沈斯年上方。
      只要有人从外面转动把手推开这扇门,挂在门把上的绳子就会松开,近在咫尺的尖刀就会轻而易举的贯穿她。
      “你干什么?”
      “你知道你最爱的陆大队长两年前哭得多惨吗?与其让他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嚎啕大哭,倒不如让他也尝尝手刃爱人的痛苦,你可以想一下,当他想带你逃出生天的时候,恰好就是你的死期,哇哦,想想都好绝望的呢。”
      沈斯年抬头看了一眼那把尖刀,跟她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厘米。
      只要门把手一转,绳子松开一圈,鲜血立刻会溅满她身后的墙壁。
      难道两年后她还是逃不过再一次死去的命运吗?
      “什么?”齐顺一边开着车,一边调整着自己的耳机:“你说嫌犯刚才打电话到警局?”
      陆淮将自己手指的关节捏的泛白。
      他不知道沈斯年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齐顺切断电话,陆淮马上问:“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曹钧说刚才沈幸三打过电话,主要就是挑衅,斥责警方无能,气焰实在猖狂,不过好在通话时间够长,技术科已经定位了他的位置,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陆淮点了点头,但他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车速一路飙升,陆淮跟齐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就是这儿没错了。”
      齐顺打量着这里的环境,人烟稀少,地处偏僻,的确很适合绑架人质。
      而且这个房子,只有一扇门,没有窗户,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技术科给出的位置应该是不会出错的,警方已经在城市所有的出入口都设卡检查,沈幸三一定是插翅难飞。
      齐顺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陆淮,“陆队,你怎么了?”
      陆淮没回应,也一动不动。
      这个地方,是两年前沈斯年遇害的地方……
      陆淮又想起了会议室里那张标志着案发地点的地图,东南西北,两两相交,交叉的位置就是这里。
      齐顺有点急了:“人就在里面,你还在等什么啊?她现在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啊。”
      陆淮抿了抿唇,将手指搭在了门把手上。
      陆淮拧了拧眉,又将手挪开。
      “怎么了?”
      “门没上锁。”
      齐顺不解,“既然没上锁,那就进去救人啊。”
      “他费尽心思的设局,难道会轻而易举的放人?”
      听闻此言,齐顺也开始思考起来。
      “陆队你是说,这里面有诈?”
      陆淮凝视着眼前的门,没有上锁,那就必然有机关。
      也许打开这扇门,就会触发什么爆炸装置,到时候他们和沈斯年,都会有生命危险。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叫排爆队的兄弟过来?”
      陆淮咬咬唇:“来不及了。”
      “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你走。”
      陆淮推开齐顺:“你出去拉警戒线,不要让行人靠近。”
      “那你呢?”
      “我留下,我一定能救她。”
      就算不能,死也要死一块。
      齐顺面露难色,看出他不想走,陆淮揉了揉眉心,现在不是兄弟情深的时候,多留下一个人,就多一个人陷入危险。
      假如沈斯年真的活不了,他一个人陪着就够了。
      “齐顺同志,服从命令,我是队长。”
      “好吧,陆队你一定要小心啊,我就在外面等你,如果有情况随时叫我。”
      当沈斯年听到枪声的时候,她猛然睁眼望向天花板。
      那里传来了子弹的声音,紧接着出现了几条裂缝。那里的水泥越来越松动,渐渐地被挖薄。
      直到一束光透了进来。
     

尾声[1/2页]